王芷茵面色酡红,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久才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
二人在黑暗中小心又默契地进行了一番清理,然后依偎着抱在一起。
“诗曼经营家中产业,你帮忙出了不少力吧?”
陈庆直截了当地问。
“那是当然!”
“我不帮她谁帮她。”
“阿菱姐姐也没少跟着忙前忙后的。”
“就你什么都不管!”
王芷茵说到最后,习惯性地对他进行声讨。
陈庆默不作声,接着问道:“你都帮她干什么了?经营产业你也不擅长吧?”
王芷茵不服气地说:“我能干的事情可多着呢!”
“要是没有我,诗曼姐姐怎能经营得如此顺畅。”
“路不平,得有人铲。”
“事不平,得有人管。”
“工坊里里外外,全靠我帮忙操持。”
陈庆没有在意她得意洋洋的炫耀之情,问道:“比如呢?”
“比如……”
王芷茵思索片刻:“我前两日跟你说回了趟娘家,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她马上找补道:“先说好,是你问我我才说的。我也是为了家中出力,不许斥责我。”
陈庆点点头:“我不怪你。你到底干嘛去了?”
王芷茵来了精神,捂着被子坐了起来。
“咱家工坊的货船每日里沿渭河上下,运来物料,运走成品。”
“最近却接连两次无缘无故出现了船只漏水,折损了几千贯的皮子和油脂,还险些闹出了人命。”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其中必有蹊跷!”
陈庆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王芷茵兴奋地说:“有人与咱家作对,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呀!”
“与姐姐商议了一番,我立刻就带着人去探查。”
“本公子略施小计,就打听出了缘由。”
“呵!”
“你都想不到地方的小吏有多大胆!”
“区区一个税吏,与自家兄弟一个为官,一个做匪。”
“他们倒是做的好买卖!”
“凡是被那税吏查过的商船,无论是载有富商或者装有贵重货物的,行不出十里,定然出事!”
“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巧取豪夺了多少财货!”
“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竟然胆大包天盯上了咱家的货船!”
陈庆知道王芷茵以前是惯常在街面上打混的,江湖手段她比任何人都熟悉,手下又有一帮精悍的老军伍听命行事,办起这种事来确实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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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气急了。”
“区区一个税吏,手底下养几个帮闲,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凿咱家的船!”
“当时我直接领了人去码头上,找到了那帮鼠辈。”
王芷茵激动起来,连被子都顾不上捂。
滑落了两次,她索性扯着围在肩上,继续神采飞扬地讲述:“他们那群人当时被围住,一看苗头不对还跟我叫屈呢。”
“哼!”
“我直接把枪头抵在他的心口上,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摇头不知。”
“我又问他:知道你凿的船是谁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