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呢?”
李超尴尬不已,支支吾吾地说:“小侄……没说过吧?叔叔是不是听错了?”
“就当是我听错了吧。”
陈庆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后面一般还有两句,你怎么不一起学了呢?”
“杀人者陈庆,你们要去报官,莫忘了我的姓名!”
“超儿,要不你当着本侯的面,给我学一遍?”
李超一瞬间脸色变幻不停,许久之后才勉强笑着说:“叔叔别笑话小侄了。”
“家父从西域征讨了不少好东西,小侄正想登门请您挑选一些呢。”
“再者合资兴建水泥工坊一事,还请叔叔抓紧一些。”
“蒙家的工坊都盖了一半啦!”
陈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又失去了兴致。
他摆摆手:“超儿,令尊能有今天来之不易,望你好自为之。”
“平定西域的功劳再大,也大不过天。”
“执掌刑部的是蒙毅,你若是触犯了律法,未必能全身而退。”
李超痛快地回答:“小侄知道了!”
陈庆知道他完全没听进心里,但也不想多说什么。
“你这件披风不想要了是吗?”
“料子不错,留给本侯吧。”
“过几日留守西域的十余位幸存士卒要跨马游街,正好用得上。”
李超犹豫片刻,依依不舍地把披风解下:“叔叔有命,小侄怎敢不从。”
陈庆摆了摆手:“去吧。”
白琮的视线紧盯在李超身上,看着他解下披风,收好短枪,若无其事地跨上高头大马。
等对方离开巷子后,他迫不及待地说:“雷侯,方才李公子可是打算要杀我来着!您怎么放他走了?”
夜莺一路小跑着过来,听到这话高声回答:“琮儿,你怎么那么傻!”
“李信而今统率一方兵马,雄踞西域三十六国。”
“朝廷怎么轻易对李超治罪?”
“别说没杀人,真杀人了又能拿他怎样?”
“李将军的捷报刚传回来,朝廷非但不赏,反而将其子下狱问罪。”
“世间有这般道理吗?”
白琮恍然大悟,可又不甘心地说:“父是父,子是子。其父有功当赏,其子有过当罚……”
夜莺缓缓摇头:“李超受刑后,万一李信怀恨在心,拥兵自立了该怎么办?”
“朝廷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平息由此带来的动乱?”
“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这点见识都没有吗?”
白琮哑口无言。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无法接受这样不公的事实。
“你们不必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