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来了。”
韩信欣喜地笑着打开院门。
“信儿愈发英挺魁梧了。”
“各位师兄弟,你们怎么干坐着?”
“莫非是在等我给大家伙斟酒?”
陈庆撸起袖子:“来,本官今日好生伺候下诸位功臣。”
田舟等人立刻起身,谦虚地笑着:“怎敢劳动府令大人。”
“诶,跟我客气什么。”
“嫂嫂,家里的酒水在哪里?”
陈庆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样,热情地帮忙招待客人。
韩夫人见到他就安下心来,立刻吩咐韩信过来取酒。
明月高悬,秋风怡人。
陈庆不停地倒酒、替韩信答谢授艺之恩。
韩夫人把准备好的食材一样样做成珍馐佳肴,吩咐两个儿子端上桌来。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
田舟等人喝得面红耳赤,大着舌头还不忘向陈庆表忠心。
“夜色已深,大家早点回去安歇吧。”
“若是误了宵禁,就说是替内务府办差,耽搁了时间。”
“信儿,你送送他们。”
陈庆虽然喝得也不少,但脑袋还算清醒。
他吩咐完毕后,摇摇晃晃往厨房走去。
众人酒足饭饱,不知道嫂嫂吃过了没有。
陈庆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嫂嫂。”
他一把推开了半掩的木门,“外头散场了,我让信儿把他们送了出去。”
“你吃过了没?”
韩夫人坐在灶膛后,小口咀嚼着一块面饼。
她匆忙站起来,“叔叔快过来坐,妾身去给你倒点茶水解酒。”
“今日多亏了叔叔帮忙应酬。”
半醉半醒中,陈庆忽然睁大了眼睛。
韩夫人站起来之后,披着的外衫从肩头滑落。
她身上的衣着十分单薄,衣襟微敞,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上挂着层细密的汗珠。
陈庆顿时醒悟。
饭菜全是嫂嫂一个人忙碌,最后还煮了一大锅的面。
烧了那么久的柴,厨房里早就热得像蒸笼一样。
“叔叔小心些。”
韩夫人体贴地扶住他。
当陈庆的手臂陷入软·绵之中后,下意识侧过头去。
人生唯有两件事不可辜负。
奶白的雪子、雪奶的白子。
“叔叔稍待,妾身忘了把外袍披上。”
韩夫人迅速发现了他的不轨之举,慌慌张张跑回灶膛后。
如果换作平时,陈庆可能立刻尴尬地出门而去。
可现在酒意上涌,他嘿嘿笑了笑:“嫂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柘儿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