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下吧,拿回去换些钱财,给弟妹抓药,再买些滋补食材调养身体。”
霍淳听到这样暖心的话,霎时间感动地热泪盈眶,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哭腔:“多谢陈府令高义,霍某无以为报,唯有……”
“说什么报不报的。”
“壮士实在太客气了。”
“我虽然官职不大,但幸得皇家眷顾,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衣食无忧,清闲快活。”
“哪有劳烦到霍壮士的时候。”
陈庆扭过头来:“信儿,你说是不是?”
“啊?哦,对。”
韩信没想到会突然问到自己,仓促地回答。
“嗯?”
“信儿,你想说什么?”
陈庆彻底转过身去,猛打眼色。
“叔叔,我……”
韩信毕竟年纪尚轻,没干过这种事情,配合得相当生疏。
“你可是想说太子殿下遇刺一事?项家族人项缠暗中与反贼张良勾结,如今包藏祸心,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置太子殿下于险地,使楚地百姓背负不忠不义之骂名?”
“信儿,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呀?”
陈庆痛心疾首地拍着他的肩头:“施恩图报,与小人何异?”
“叔叔是那种人吗?”
“还用得着你多话!”
韩信深深地埋下了头,露出委屈和无奈之色。
徐正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庆会不告来访,原来是有事相求。
只不过项家雄踞一方,与郡守殷通交情深厚,楚墨这种江湖草莽哪敢轻易撩拨?
糟了!
还未待徐正阻止,霍淳已经露出慷慨就义的神色:“陈府令施我钱财,救我妻小。霍某无以为报,唯有以命相抵。”
“项家乃故楚旧臣,行刺扶苏殿下乃是大逆不道!”
“待我回去安顿家人,三日内必取项缠首级!”
陈庆眼眸深处透出满意的神色,嘴上却说:“霍壮士,此事与你无关。本官怎能祸累到你身上!”
霍淳坚定地摇了摇头:“铲奸除恶,除暴安良乃是霍某入门时立下的誓言。”
“况且哪怕霍某遭遇不测,也有骨血尚在人间。”
“再过十八年,又是一条顶天立地的男儿!”
陈庆作惋惜不舍状:“这……想不到我侄儿一时多嘴,竟然害了壮士的性命!让本官情何以堪!”
徐正嘴角不停地抽搐。
你的好侄儿仅仅说了句‘啊?’‘哦’‘对’,剩下的可全是你自己说的呀!
“信儿,身上还有钱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