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喝完狗肉汤,酒意消解了大半。
他们还得去辛家露个脸,免得被人说不告而别。
“姐夫。”
刚回到辛府,王芷茵似是等待了许久,匆匆忙忙迎了上来。
“陈庆。”
她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咬着下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姐夫,辛将军方才到处寻你。”
“我特意来通传一声。”
王芷茵乖巧地说道。
“本宫这就过去。”
扶苏不疑有他,匆忙朝着宴会厅走去。
“闯祸了?”
陈庆歪头打量着对方。
“你怎么……知道。”
王芷茵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羞愧地垂下头。
“咦?”
“今日咱们来喝喜酒,你能闯什么祸?”
陈庆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歪打正着。
“你总不能酒后乱性,把谁给打了吧?”
王芷茵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我岂会那样冒失,是……”
“别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陈庆不耐烦地催促。
“乐平公主邀我等去观赏她的陪嫁。”
“其中那梳妆台是姐姐特意命匠人打造,装饰华美。”
“我听她一直夸耀不休,烦人得很,就随手戳了那么一下。”
王芷茵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戳哪了?”
陈庆不由地认真起来。
“戳在梳妆台的镜子上,然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它就裂了……”
王芷茵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真没用多大的力气,或许它原本就有暗伤。”
“走,先带我去看看。”
陈庆一把拉住她,快步往前走。
这不是钱财的问题。
良辰吉日,大婚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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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无缘无故破裂,绝对会被视为不祥之兆。
陈庆现在只想让嬴元曼顺顺利利完成婚礼,早早启程奔赴巴蜀。
辛府中宾客众多。
嬴元曼的嫁妆一部分摆在院子中,一部分贵重物品存放在屋里,供人观赏浏览,夸耀财力。
王芷茵在头前带路,像是做贼一样招招手,带陈庆进了一间大屋。
“就在那里。”
梳妆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陈庆一眼就看到了镜子中清晰的裂痕,顿时脑瓜子嗡嗡的。
“陈庆,有办法修好吗?”
王芷茵小声问。
“有!”
“不过是一点小伤,把它对齐就看不出来了。”
陈庆压下暴躁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
“真的?”
王芷茵惊喜交加。
昔年秦国伐燕,王翦为主帅,副将是辛胜。
两家一直交好,要不然也不会全家都来给辛岳贺喜。
她虽然讨厌嬴元曼,却不想给辛家添麻烦。
“镜子就是我指导工匠做出来的,我能不知道?”
“去去去,少在这里添麻烦。”
“你去找诗曼她们,差不多该散席了。”
陈庆推着她往外走。
“不用我帮忙吗?”
“你能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