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找错人。
陈庆实地勘察过咸阳附近架设的水车,心中早有答案。
从城关出来,行了六十余里。
马车停在路边,陈庆带着众人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
波涛汹涌的渭河流经此地,在高低落差的作用下水流湍急了不少。
“附近都是砂砾地,种不出什么粮食,人烟也少。”
“用来建设工坊却不碍事。”
“那里还有大片的荒野,每年采集野花回来调制香料都能省一大笔钱。”
“前面的林子砍了建造房屋,或者做成盛放镜子的木架也合用。”
赢诗曼一开始对这片荒芜之地根本不感兴趣,听了陈庆的话之后仔细思索,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围都是砂砾,有黄土吗?”
“咱们自己取土烧砖,又能省一大笔钱。”
“工坊里造出来的东西哪一样都价值不菲,院墙是必须要的。”
嬴诗曼环视了一圈,开口问道。
“我哪儿知道。”
“有肯定是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陈庆摊开手。
嬴诗曼翻了个白眼:“那你随我一起去瞧瞧。”
“我屁股都快颠裂了,走路都得叉着腿,你还让我陪你闲逛?”
陈庆摆出八字步的造型,叫苦不迭。
王芷茵讥讽道:“你才骑马走了几十里路,这就不行了?”
“你坐在车上当然无事。”
“再说你们天生自带减震,我哪儿能比。”
陈庆没好气地说。
“走吧,咱们自己去看。”
嬴诗曼拉着王芷茵,又叫上相里菱这个专业人士,率领大批护卫离去。
“唉……”
陈庆大张着双腿,找了个树荫坐下。
韩信拴好马,拿着水囊过来递给他。
“天气越来越热了。”
“信儿你现在的水性如何?会操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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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与他闲聊起来。
韩信摇了摇头:“若是在渭河中,横渡个来回也不打紧。不过听往来的客商说,海上的风浪要大上十倍不止,巨浪兴起时遮天蔽日,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咦,羊!”
陈庆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是有人放养的。”
韩信笑着说道,他已经看到了牧童的身影。
“小孩,你过来。”
陈庆站起身,冲那个五六岁的孩童招招手。
牧童犹豫了下,把自己的羊羔护在身后。
他打量了二人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牧童紧张地问。
“来拉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