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舟顿时心凉了半截,语气急躁了很多。
“师兄。”
“水轮能用肯定是能用的,就是风浪大的时候,我手上时常就一下轻一下重。”
“船只颠簸时,一旦被浪涛把船顶起来,水轮就吃不住力。”
“等水淹上来,摇动的时候又格外费力。”
“我担心加上此物,会不会浪大的时候被打坏了。”
田舟一下子明白了问题所在,登时大失所望。
他日夜苦思想出来的妙计,结果却是自作聪明!
“不过单靠风帆驱船,确实不如加上摇橹好用。”
“田师兄你别灰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想出解决之道的。”
瘦小的工匠笑着安慰道。
田舟点点头,情绪还是非常低落。
啪!
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头上。
“干什么呢?苦着一张脸。”
“风浪大不好用,可不代表风平浪静的内河它也不好用啊。”
“就算没法装在出海的巨舟上,用在沿河运输的舟船上照样是大功一件。”
“凡是靠水吃饭的贩夫行商,谁不感念你的恩德?”
“咱们内务府自己用,也照样方便了许多。”
陈庆宽慰道。
“嗯。”
田舟转念一想,终于露出了笑容。
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继续商量,终于定下了最终的船型。
为保险起见,以风帆加摇橹的方式作为动力。
也是这时候陈庆才知道,秦墨先前制造过十几丈的楼船不下数百艘。
如今的攻越之战,同样有秦墨中人在岭南效力,大规模生产水师战舰。
他们的造船技术不但纯熟,而且经验相当丰富。
“既然尔等有这样的本事,还整日提心吊胆的做什么?”
“害得我也跟着瞎操心。”
“今日既然定下船型,本官给你们提前摆酒庆功。”
“咱们去醉香楼。”
“李兄,你是此道老手,今天给我当个陪客如何?”
陈庆回头问道。
醉香楼名声在外,秦墨工匠只闻其名,却未能一睹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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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去那种地方,又是欣喜又觉得不好意思。
李左车被当众揭了老底,顿时脸上臊红。
他寸功未立,怎么好意思跟着去喝花酒?
“青天白日,去勾栏酒肆略有不妥。”
“不如随便摆一桌,酒菜丰盛一些就罢了。”
陈庆纳闷地盯着他:“李兄怎么回事?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难道是……”
“放心,咱们只观风月,喝完酒就回来。”
“当然你若是有意,留下风流快活一番也可以。”
李左车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下已经改过自新,那等地方是不会再去了。”
陈庆笑道:“我跟你不一样。”
“你去了花钱,那叫嫖娼。”
“我一分钱不花,那就不是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