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承蒙阁下盛情,本官是冤枉的,若是负罪潜逃,岂不是反将罪名坐实。”
“李某有一事相求。”
李左车郑重地作揖道:“阁下既然与太子相交甚笃,能否帮在下斡旋几句。李家两代侍秦,绝无谋反之意。”
陈庆微微挑了挑眉。
“想不到老兄还是个谋逆要犯。”
“这黑冰台的大牢里,随便去问一问,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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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冤在何处?”
李左车叹了口气:“本官确实是被无辜牵连。”
“兄弟可知太子遇刺一案?”
陈庆点点头:“咸阳城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
李左车愤愤不平地说:“黑冰台以此为由,大肆索拿六国故旧。严刑拷打之下,不知是谁诬陷于我。”
“本官忝为中大夫詹事,官微言轻,朝中也无人替我说话。”
“要是阁下不帮忙,只怕要大难临头了。”
陈庆淡漠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扶苏在醉香楼遇刺的时候,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如果不是谨慎小心,差点就和扶苏一起做了花下冤魂。
“帮你伸冤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证明自己绝无反心呢?”
陈庆玩味地笑着。
要是有过硬的证据,对方早就出去了,也不会和他在这里碰面。
“我……”
“我乃武安君李牧之后,李家一向堂堂正正。”
“若不是王翦使计冤杀了家祖,大秦焉有今日之盛?”
“难道阁下要眼睁睁看着李某再步前人后尘吗?”
李左车也是急了眼。
他在狱中也反思过自己为何会被诬陷获罪。
大概是酒醉时发过牢骚,被别人给听了去。
可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李牧被赵王迁那个昏君冤杀后,赵国民间疯传“李牧死,赵国亡”。
果不其然秦军大举进攻,没了能征善战的李牧,赵国再无人能扛起大旗,一溃千里。
陈庆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别说你家祖是李牧,就算是……”
“李牧,李左车?”
“你是被韩信以师礼待之的李左车?!”
陈庆的脑海中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轰然炸响。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