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尽管道来,寡人绝不怪罪。”
嬴政不耐烦地催促道。
陈庆飞快地说:“咱们可以……”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细碎的言语只有四人能听到。
“先生,这……”
扶苏听完,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赵崇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打量着陈庆。
凡事他都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对方。
但还是小瞧了这厮啊!
陈庆的道德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嬴政目光闪烁,神色纠结。
他不由深深地盯着神色平淡的陈庆,暗自感慨:这样奸恶的毒计,是怎么从人心里长出来的?
“寡人准了,你放手去办吧。”
“记住,行事不可操之过度。”
他犹豫了片刻,不放心地给赵崇打了个眼色。
陈庆一向胆大包天,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
还是得让人盯着点。
“陛下放心。”
“微臣一定会拿捏得恰到好处,等戏剧这股风快消散了,再见机行事。”
陈庆信心十足地说。
嬴政缓缓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带着大队人马回了咸阳宫。
人潮散去。
陈庆驻足原地,微微摇头:“想不到我穿越一场,居然帮大秦干起了塞洗衣粉的勾当。”
“这下仇恨之火得烧的多旺啊!”
——
翌日,冶铁坊。
陈庆大马金刀坐在正堂,翘着二郎腿饮茶品茗。
赵归被侍者传召而来,远远地望见他的身影,一时间心绪无比复杂。
“小人见过陈府令。”
刚进门,赵归就行了大礼,腰身弯得差点对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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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赵首领风采依旧呀。”
陈庆放下茶杯,目光玩味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小人如今已是大秦子民,与匈奴势不两立。”
“首领之称,绝不敢当。”
赵归身躯一颤,不知道为什么陈庆又提起了这茬。
以前在草原上,他因为一半中原人的血统,自幼饱受兄弟族人欺凌。
那时候赵归做梦都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匈奴人。
而此时此刻,被大秦俘虏后,他的想法很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若不是因为匈奴的身份,屠各部全族何至于受这种人间炼狱般的苦难。
“赵归,先前本官说过对尔等有大用。”
“而今时机终于到了。”
陈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沉声说:“你可敢为之?”
赵归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简直想哭。
“敢!”
“哪怕刀山火海,小人及屠各部族众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大人但有驱策,莫敢不从!”
相比矿山和工坊那种杀人不见血的残酷,纵马奔驰在草原上征战厮杀仿佛都成了一种难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