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父亲惨死,下一个马上就轮到了他。
但是陡然间峰回路转。
咸阳街知巷闻的大人物陈庆突然找上门来,还让黑冰台的首领赔礼道歉。
现在居然可以平安无事的出去了……
赵崇带着手下把人送到了门口,又安排了一辆大车,把韩沭的尸骨用棺材装敛后,一同送还。
“走吧。”
韩信看着身边的棺椁,忍不住眼圈发红,眼中泪光闪烁。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早日乘风而起,才能让全家免于整日提心吊胆,再不受欺凌苦楚。”
韩信重重地点头:“谢大人教诲。”
等他们走远后,赵崇回过头严厉地吩咐:“从韩家抄来的财物,我不管在谁手中,立刻给我原模原样地拿回来!再添补一些,凑足双数,送回韩家!”
“听到了没有?”
属下不敢忤逆,垂头丧气地回道:“诺。”
有一人是赵崇的外甥,对此极为不满。
黑冰台声名赫赫,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怎么轮得到有人过来撒野?
“统领,韩家是否参与谋反先不说,起码一个连坐之罪是跑不了的。”
“咱们这样……是否有失黑冰台的颜面?”
他语气怨愤地发着牢骚。
赵崇三两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你懂个屁!”
“陈庆是何等样人?”
“大智若愚,大奸似忠!”
“一贯的无利不起早,他能干亏本的买卖?”
赵崇指着韩信身上的熊皮大氅:“那是太子殿下所赠,价值百金,陈庆却给了姓韩的小子。”
“你这样的,他连一根毛都不会给你!”
“还不明白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叱骂道:“一点眼色都没有,将来吃了大亏,可不要牵连到我头上!”
外甥这下再不敢做声,低眉耷言地任由舅舅打骂。
街道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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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携着幼子焦急地来回踱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心悸难安,脑海里可怕的想法一个接一个。
会不会陈庆言过其实,非但没捞出人来,反而自己也受了责罚,被下狱收监了?
会不会他们来迟一步,信儿步了夫君的后尘,丢了性命?
会不会……
“娘,哥哥回来了!”
“你快看!”
孩童生性活泼,不住地跑来跑去。
陈庆和韩信两人身后跟着一辆马车,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立刻就认出了自己敬爱的兄长,欢快地大叫着给母亲报信。
“在哪里?”
“信儿……”
一见着自己的长子,韩夫人顿时泪眼婆娑。
“娘亲!”
韩信同样泫然欲泣,小跑着上前跪伏于地:“孩儿不孝,致使母亲担惊受怕,请母亲责罚。”
“快起来。”
“你怎么样了?”
“可有受了什么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