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如今已是奴籍,身契在本官手上。凡事皆需听从本官调遣,可都明白?”
陈庆神情倨傲的负手说道。
“小的明白。”
工匠们低声回答,语气中夹杂着唏嘘叹气声。
“昨日深夜,将作少府大匠相里奚给本官下了战帖。”
“欲在工造之术上,与本官一较高下。”
“而今正在用人之际,不知道谁愿为本官效力呀?”
陈庆目光威严的扫视着众人。
“师父?”
“他……他一定是为了救我们。”
“师父啊!徒弟对不起你!”
工匠们一听相里奚的名字,顿时人人变色。
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掩面抽泣,神情极是哀伤。
陈庆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自己。
工匠们低垂着脑袋,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想让他们用师傅那里学来的本事,去对付秦墨一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要杀他们的头,都照样如此。
“看来是无人愿意帮助本官了?”
“也罢,那本官就放你们回去吧。”
陈庆一摆手,把大门让了出来。
???
工匠们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
“陈中侯,此话当真?”
“大人,你可不能诓骗小人。”
“您真的愿意放我们回去?”
一听说要放他们走,人人精神振奋,同时又不敢相信陈庆会那么好心。
“本官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更何况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放了你们又如何?”
“想不到堂堂墨家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大贤良才半个都不见,反倒是尔等这般蝇营狗苟的小人济济一堂。”
“哼,这还比什么比?”
“你们回去告诉相里奚,本官不屑与秦墨比试,就此罢了!”
陈庆面露怒色,转过身去一甩大袖,作势要走。
“大人稍待!”
“秦墨何曾忘恩负义过?”
“请大人留步!”
工匠们着了急,纷纷大喊着追了上来。
这可不是后世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时代。
战国时期被称之为礼崩乐坏,但是还没崩完全。
礼、义、诚、信依旧是放之天下皆准的道德观念。
秦墨如果被扣上忘恩负义的污名,立刻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简直是自绝于天下!
陈庆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冷着脸说:“尔等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