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计的自由邦计划,虽然仍没有全面推广开来,但按照各地庄园上报的人数和自耕农的统计数据,自耕农比例已经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七,而在他到来之前,历年记录的自耕农比例常年低于两成。
老人常说,自耕农是国家稳定的灵魂,“有恒产者有恒心”,此话一点不假。
他是应当为自己骄傲的。
这番出色的政绩,足以在摩拉维亚名留青史。后世的人提起摩拉维亚的富裕与繁荣,就不免会提起他和他的“自由邦计划”。
这样想着,约拿掀开被子,困意全无。
他慢悠悠地起床,走到酒柜旁拉开柜门,露出内部的四个大号酒桶。他哼着家乡的小调,接了一杯润口的麦芽酒,走到窗边,拽开窗帘,任由晚霞肆意泼洒在堆满乱七八糟的文书和打开的书籍的拥挤房间。
算算时间,主教大人这会儿快到了。
啊,现在不该再称大人作主教了……应该唤作威斯特法伦的伯爵殿下。在他没去往的远方,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嘿,“伯爵殿下”,实在威风。
“呼……”
他用力摇了摇头,把最后一丝困意甩掉。
“该作准备了。”
布尔诺北郊外。
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地平线之上,斜阳暮光将一行人的影子拉长,风尘仆仆的行客摘下帽子,坐在无篷的马车上,眺望远处田连阡陌的平原。
“上次我来了的时候。”罗贝尔笑着对拉迪说道,“还没有这么多的农舍和风车磨坊,你约拿师傅建设了不逊于维也纳的繁荣。”
“等进了城,老师您还会有更多惊喜。”
拉迪微笑道。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