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在心里憋了一路的法罗终于起了火气:“城墙已经易手,来时的路上也没有遇见守军来接应我们的信使。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友军报仇,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既然当了先锋官,就请你有些先锋官的样子,无论如何,你倒是把盔甲穿上——”
嘶啦。
话音未落,让娜忽然用力撕烂了连衣裙,法罗大惊失色,连忙捂脸躲避。
“你在干什么呀,大叔。”
“废废废废话,哪有女孩子家当着人群的面撕衣服的!”
法罗捂着眼睛,把脑袋埋进胸口,一面大声嚷嚷着,一边脱掉自己的血红斗篷丢了过去:“快,快穿上,是我言辞过激了,我向你道歉!道歉!”
谁知,他却听见士兵中发出一阵哄笑。
感到有些嘀咕的法罗分开了两根手指,从缝隙之间,让娜身着银白板甲的身姿映入眼帘,少女此时此刻正无奈地望着他,贴身的板甲衬托着身体优美的曲线,但一半的脑袋被他的红斗篷盖住,只让她看起来分外滑稽。
“……啊?”
“我只是把板甲穿在连衣裙里而已。”让娜露出开朗的笑容,“战斗时撕开衣服,平时看起来也很美观,不觉得很酷吗?”
“不不不,这有什么意义?”法罗整理好思绪,摆了摆手,“而且很热吧,一点也不实用主义。”
“美观和实用主义在女人心里从来不是选择题。”让娜翻起了白眼,“大叔,你这样一看那种不懂女孩子心情,过了三十岁还没谈过一次爱情的大龄单身汉一枚。”
“人身攻击啊!我结婚了!”
虽然是上辈子的事了。
合格的军人不会令些许插曲干扰正事。他们的吵闹结束后,奥军先锋部队刚好完成列阵。法罗收敛起闲散的状态,看着少女,语气严肃地质问道:“你认为城堡还未失守,为什么?”
“很简单,豁口。”她朝着城墙上长达数米的巨大空缺努了努嘴,“这么巨大的缺损,几乎注定这座城堡丧失了一半以上的防守价值。如果我是克莱沃军的指挥官,攻占这座城堡后,我不会令大军驻扎城内,那简直是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棺材,还白白让野战军丧失机动优势。相反,我会率军驻扎在豁口的东墙城郊,这里进可攻、退可守,但你在附近看到哪怕一个敌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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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环顾四周,除了一些腐烂发臭的士兵和牲畜尸骸,他没有看到除友军以外的任何活物。
“所以,真实的情况可以推导。”让娜端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之前说过,豁口是罗贝尔那家伙故意留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诱引敌军入城,再汇而歼之。但是,会议上那个叫雅各布的人还说过,克莱沃军的初次败北就是在杜伊斯堡被科隆军所聚歼,聪明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想,他们不会上当。”
“那……城墙上的旗帜何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