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曼帝国失去的土地全部是传统的东正教地区,令东罗马的普世牧首失去了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穆罕默德毋需借助他的名望来软化东正徒的态度——帝国几乎没有东正教领土了。
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穆罕默德的士兵夺占了普世牧首与东正教会的总部,“索菲亚大教堂”。循照原本的规划,东正大教堂将被改建为奢华的金漆圆顶清真寺。日后由奥斯曼苏丹主持的伊斯兰教义大辩论都将在此地举办。
堂堂普世牧首沦为异教徒的阶下囚,可想而知,东正世界将面临天塌一般的灾难。
如此,苏丹陛下静待人傻钱多的东正统治者带钱赎人,然后用那位傻子的赎金建造新宫殿与改建清真寺,真是完美的计划。话说是静待一个有缘人,但其实有资本赎走普世牧首的东正教统治者,纵览全欧只剩一位而已……
冰冷刺骨的寒霜如潮水般席卷着整个鲁塞尼亚大地,这片土地被誉为欧洲气候最冷冽、生存环境最恶劣之地。在这里,农作物的收成微薄得令人咋舌,肥沃的土地似乎也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小主,
广袤无垠的平原一望无际,地势平坦得让人惊叹不已。放眼望去,只有那辽阔无边的草原蔓延至天际,仿佛没有尽头。而这样的地形却成为了鞑靼征服者们尽情驰骋和狩猎的天堂。他们骑着骏马,挥舞着长鞭,在这片自由的草场上追逐着猎物,享受着征服带来的快感。
蒙古西征止步于波兰与神罗的堡垒海洋,少数罗斯领主在基辅罗斯大公国覆灭后维持了艰难的独立,没有沦为蒙古人的奴隶,他们自称白鲁塞尼亚人,在立陶宛大公国一带的夹缝中求生。
莫斯科人是奴隶的后代。
他们的祖先败给了蒙古征服者,丧失了基辅罗斯时代的荣耀。过往的辉煌岁月仅仅给他们留下了一座座古老而破旧的封建木堡,宛如一群垂垂老矣的巨兽。莫斯科人的文化腐朽落后,与外界、尤其是看重契约与艺术的欧洲文明人格格不入,人口密度的稀薄令这片土地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连同为斯拉夫血脉的捷克人与波兰人都可纵情嘲笑他们的野蛮,面对更多西欧人上人的嘲笑和贬低,被称为"蛮夷"的人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他们无法诉说自己所面临的艰难险阻。然而,在这片看似荒芜的土地上,世代生活的东斯拉夫人却有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1454年1月14日,莫斯科大公国,莫斯科,空气一片肃杀。
自那悲惨之日起,斯拉夫人便饱受蒙古与鞑靼侵略者的摧残与奴役。曾经洋溢在他们面庞之上的灿烂笑容,仿佛也随着这无尽苦难而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麻木与顺从。
每日,斯拉夫人都要辛勤劳作于田间,精心耕耘每一寸土地;同时还要竭尽全力筹备各种珍贵贡品,以满足金帐大汗贪得无厌的私欲。岁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去整整百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斯拉夫人渐渐适应了这种被压迫、被剥削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灵魂已然沉沦,肉体亦完全融入了"斯拉夫(Slave)"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深意——奴隶。
如今的斯拉夫人,早已忘却了自由的滋味,对他们而言,奴役已成常态。他们默默承受着一切不公,将希望寄托于来世,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沉重的枷锁。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们面前,令其心生绝望。
但如今的莫斯科却是一个例外。
并不是说莫斯科的居民比其余地方的奴隶更加乐观,而是如今他们的心弦从思考如何服侍鞑靼领主转为关心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