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海军司令迫不及待地摊开地图,面露喜色:“这是异教徒在君士坦丁堡的布防图!”
“真的?太好了!”
总督与来自那不勒斯的海军将领异口同声地喊道:“快看看那封信!”
司令急忙撕开信件,将其上的希腊文字一五一十地将念与众人:“帝国军队久战不利,亟盼友邦伸以援手……日暮西山,不日或沦敌手……帝国皇帝君士坦丁泣血以书。”
他放下书信,看向脸色不太健康的两位同袍:“君士坦丁堡战况紧急,那里只有不到一万的守军,硬抗异教徒的五万大军,金角湾还有数百艘战舰昼夜封锁,再不发兵援救,恐怕凶多吉少了。”
“五万大军?”那不勒斯将军发出质疑之声:“可我们明明打探到奥斯曼人动员了十万大军,其他部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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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分别布置在希腊和安纳托利亚,防范联军和东方的帖木儿人吧。”对东方时局深有了解的港口总督推测道:“现在正是联军踏平希腊的最好时机,奥地利人和波兰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军正在用膳。”
当尼特拉大公的使者第二十多次询问波兰不立刻进军的缘由时,卡齐米日懒洋洋地搪塞道,顺便瞪了使者一眼,“你说这话,莫非怀疑本王故意拖慢进军速度?”
使者满头大汗:“不不不,小人万万不敢,但小国民寡田瘠,已经没有更多粮食供给各位贵人的大军了……”
“嗯?”卡齐米日眼神一凝:“你们尼特拉人是打算逐客?”
“不不不,小人,小人只是阐述事实……”
“哼!如果马修什凑不到粮食,我会自行派人去乡里征收粮赋,不用你们费心。”
“这!这是抢劫!”使者鼓起勇气,指着卡齐米日的鼻子骂道,“国王陛下行正义之师,本当与神罗皇帝合军一处,但陛下踌躇不进,令世人寒心侧目,如今更威胁小国。面对强权徘徊不进,却对弱者趾高气扬,难道国王不为此感到羞耻吗!”
卡齐米日勃然大怒:“大胆!你可知上一个在我面前狂吠的是西里西亚的蠢材,而他们已经通通见了上帝了!”
“当然,如果国王要处死我,我自然会前往天国,因为在下身正不怕影子斜。”
使者冷笑道:“可恐怕陛下百年之后,能陪您一同赴往地狱的唯有犹太人与异教徒了。”
“谁叫你说这些的?马修什吗!”
“此乃亿万基督徒的肺腑之言。”使者冷然道,“不需要任何人传授在下。”
说罢,使者挥袖而去,留卡齐米日在帐内怒摔水杯。
“这些该死的马扎尔人,甚是可恶!”
一旁安静地削着苹果皮的博莱斯瓦夫大公提醒道:“陛下,尼特拉人不是马扎尔人,是斯拉夫人。”
“那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