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乌斯发尽上指冠,高高举起被手甲包裹的右手。
“您不会要对我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动手吧?”马加什接着说道,“与儿童置气,这可不是一个日耳曼绅士的行为啊。”
“本帅是拉丁人!”
“拉汀人?”
“拉丁人!罗马的拉丁人!”
“哦,希腊人啊。”
“是拉丁人!罗马土生土长的拉丁人!混蛋!卡西乌斯你不要拉着我,放开!我要把教训欠揍的小孩一顿,我命令你放开本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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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法罗拖走的盖里乌斯的长啸声渐行渐远。
罗贝尔忍不住擦去太阳穴的汗水。
这小子嘴巴好毒,白骑士的家教疑似有点寄了。
马加什的目光很快落在一直沉默的罗贝尔身上。
罗贝尔虎躯一震,连忙站得笔直。
直到儿童走到他面前,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
不对啊,我怕一个孩子干什么?
“大哥哥,你是谁呀?”
“我是罗贝尔·诺贝尔,维也纳的主教。”
马加什惊喜地大叫起来:“啊!你是老爹说的那个不敢参赛的胆小鬼!”
“参赛???”
罗贝尔猛然想起。
几年前,弗雷德里克曾在布尔诺开展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比武大赛,正是在那场比赛上,他认识了如今的首席银行家,贝尔纳多。
“嘻嘻,是呀。”马加什天真无邪地笑着,“老爹说你明明武名赫赫,却连比武都不敢参加,让人大失所望。”
“谢、谢谢白骑士阁下夸赞。”
“为什么谢谢,老爹明明在骂你呀,呜呜呜……”
罗贝尔默默捂住马加什的嘴巴,把他交给带他前来的老管家。
奠重,骸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二天,奥军三支军团辞别了为他们送行的佩斯贵族,继续向南部挺进。
4月13日,率先抵达匈牙利南部边境的阿勒曼尼亚第二军团成功与亚诺什·匈雅提留下的接应部队汇合。
匈牙利的奥洛夫·安东将军为第二军团的罗贝尔带来了亚诺什的口信。
“尊敬的将军阁下,亚诺什大人目前与正与瓦拉几亚军鏖战,战况正酣,无力南下。”奥洛夫·安东平静的说,“大人的意思是,请奥军先行南下,待大人解决了久尔久的残兵,立即与阁下汇合。”
罗贝尔眉头紧蹙,牵动缰绳,战马吐出一口热气,往旁边偏过头颅。
“亚诺什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军独自去面对奥斯曼人的十万大军?”
“非也,大人认为,奥斯曼人的首要目标是攻克君士坦丁堡,贵军暂时不会遇到敌人主力。”奥洛夫在马上向罗贝尔欠身,“望阁下海涵。”
“哼!”
罗贝尔愤哼一声,扯马离去。
但第二军团此后并未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