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看我像要做什么?”雅各布气极反笑,“城堡不要了,就让主教操心去吧,反正是他掀的桌子,到时候你我都死透了。”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滚!记住了,是你把我害死的!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等着我在撒旦面前检举你就完事了!”
由父亲指派来指挥这支偏师的公爵长子恩斯特,对自己只费半月便令弗林肯贝格城朝不保夕的成绩十分满意。
“攻城”在冷兵器时代是件技术活儿,不是每个大贵族都有皇帝那样丰厚的国库。
尤其在蒂罗尔这样贫困的山国,倾国之力也不过凑出两千来套甲胄,什么火枪、大炮、锻钢剑……那是富人才玩得起的奢侈品。
在这样的前提下,攻城的手段只剩掘河淹、掘地道、抛石机轰击,云梯强攻等寥寥数种。
动辄围城三五月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君不见波兰国王也会在柯尼斯堡坚城下饮恨,恩斯特只攻了半月便杀敌甚众,这等成绩放眼国内外都堪称不俗。
城内守将似乎守城经验贫瘠,从头至尾被他耍得团团转,八成是那个野路子出身的意大利平民吧。
竟然允许那种平民掺和贵族间光荣的战争……
恩斯特眯起眼睛,惬意地饮下一杯甜酒。
维也纳的弗雷德里克,还是太年轻咯。
正惬意的功夫,青罗伞帐下遮荫乘凉的他便望见城门遽然大开,继而便有密密麻麻的守军喊杀冲出,不由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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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好!不枉我放任村民入城,果然粮草耗竭!众军与我掩杀过去!务必生擒敌将!”
朱利奥与雅各布率领的领民兵如疾风骤雨般冲下城口斜坡,与迎面上坡的蒂罗尔军撞杀成一团。
以高击低,无所不克,交战第一阵过后,反而是养精蓄锐许久的领民兵占据了短暂的上风。
高度优势在领民军陷入重重围困后很快不复存在。
两方有显着的兵力倍差,恩斯特甚至有闲心分出一部分军队去偷袭守备薄弱的城堡。
力大无穷、披坚执锐的朱利奥在乱军中左突右杀,勇猛无双。
他这身骚包到家的华丽盔甲吸引了无数不知死活的蒂罗尔士兵从四面八方包饶而来,无一不化作了他的剑下亡魂。
神力加持下,他不知疲倦地掀翻敌骑的战马,拽倒扑面而来的枪戟。
“叭!叭!”
紧随在他身后不远,一只披着鳞甲的狍子边跑边叫,欢脱不已。
这是朱利奥的宠物“帕拉丁”,也是士兵口口相传的吉祥物——一只颇通人性的狍子。
这种大部分分布于东欧与亚洲的动物对欧洲人而言是极稀罕的物种,至少大部分士兵从未见过这种样貌介于野狗与麋鹿之间的动物。
可想而知,一只身披铠甲的古怪怪物会给目不识丁的敌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震撼。
傻乎乎的征召农兵用木矛戳刺“帕拉丁”的鳞甲,却只卡在甲环边缘无法深入,反而袍子一头攒倒。
而能对帕拉丁造成威胁的精锐士兵,朱利奥则连靠近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他把帕拉丁保护得很好,就像他保护自己的领民那样。
“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