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的农奴下意识向身后后退,但凡是后退哪怕一毫米的人,无不被卫兵立即拿下暴打一顿。
到最后,在场几乎人人带伤,哀鸿遍野。
但凶神恶煞,全无往日和蔼的老队长仿佛还不满意。
“再问一遍,你们知不知道这次的死者是谁?”
“我知道!”一个不想再挨打的年轻人急忙举手,“是管家,是管家——啊!”
卫兵队长冲到他面前就是一个大塞梨。
年轻农奴捂着小腹痛苦地倒在农田里。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他怒火滔天地环顾过一幅幅恐慌的面孔,“老子从来没说受害人是谁,是谁在瞎传?”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是、是叫醒工……”
“来人啊,把叫醒工拿下!”
又有几名卫兵拔剑上前,顶迫着高喊无辜的叫醒工去往地牢的方向。
“还有你们。”队长大手一挥,“也全都给我抓进地牢!”
“哎哟喂,大人,且慢呐!”老伍长连连鞠躬,慌忙喊道,“大人,这些都是之前洗刷过罪名的人,真的没有您要找的凶手啊,已经有许多人熬不过拷问去世了,求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他的一双手无所适从地在半空划来划去,看得队长烦躁不已。
“他妈的,你要我高抬贵手,那谁来对老子高抬贵手。少废话,通通给我拿下!抓进去给我狠狠地打!”
不久,在场的近四百名农奴在一片哀嚎中被押走,从头至尾无一人敢还手反抗。
就连双腿“重伤”的基诺申科夫,也被一个卫兵扛在肩膀上再次丢进了阴湿的地牢。这次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看到外面的太阳了。
深夜,意大利,费尔莫城郊,奥地利大营。
在军营外,一大一小两名女子正并肩站在军营外。
两人都戴着一张透亮纱布的面巾,这是新生的伊比利亚文明学习自南方的伊斯兰教徒的习俗。对伊斯兰教徒而言,以面巾遮蔽女性的肢体是一种虔诚的习俗,但信奉天主教的伊比利亚人则纯粹将其看作一种遮阳的手段。
年轻得过分的少女突然泄气地坐到路边的大石头上。
“啊,烦死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啊!”少女气鼓鼓地叉腰道,“我可是皇帝的未婚妻欸,是他们所有人的老板娘!”
“嘻嘻,我可爱的小莱昂诺尔,别埋怨了。”
那名看起来比年纪大上一些的女子笑着抱住了她。
“就这么急着见那个比你大了快二十岁的未婚夫呀,呜呜,小莱昂诺尔要嫁人了,眼里没有伊莎贝尔姐姐咯。”
“啊,伊莎贝尔姐姐别摸我的头发,都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