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士兵嘴里的碎布,对方紧张地大口喘息,眼角绷起条条青筋,害怕地盯着罗贝尔。
“这,这位好汉,小的只是个大头兵,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嘘!小声点!”
罗贝尔用剑鞘给了他屁股一下,他立刻老老实实地压低嗓音。
“好汉,您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好。”
罗贝尔点头。
“这里是哪,你是谁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谁,为什么附近的村子都毁了?”
“这里是布热津戈尔盖特曼大人的军营,我是泽普西百夫长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我们第十六军,至于附近的村子……”
他敏锐地感觉到抵在心口的剑刃加大了力度,连忙喊冤道:“好汉饶命啊!那都是盖特曼大人和他的亲兵干的,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根本没机会啊!”
“也就是说,有机会就会做咯?”
士兵慌忙闭紧嘴巴。
罗贝尔脱掉死去的另一个士兵的盔甲和制服,换掉了身上早已烂完的主教袍。
他反手又堵上了士兵的嘴巴,无视他的呜呜声返回了森林。
一刻钟后,嗓子都快呜哑的士兵瞪大了眼睛。
罗贝尔带着数百名穿戴奥地利制式盔甲的战士回到此地。
“你。”罗贝尔用剑威胁他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小规模的军队?要穿你们盔甲的那种。”
“有,有,就从这条路向南,有一个百夫长的驻地……”
“带我去,快点。”
“是,是……”
半小时后。
随着最后一个胡斯战士的生命终结在奥军军阵的围杀之下,这支午觉都没睡醒的百人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遭到了全歼。
为防变数,罗贝尔下令将俘虏全部宰杀,藏到草丛之后,遴选出体力最好的一百人换上了叛军的盔甲,又挑出一个和阵亡百夫长最像的士兵换上了百夫长的军服。
“都准备好了?”
罗贝尔勒紧脖子上的绑带,询问那名假扮成百夫长的士兵道。
因为手下士兵本就是波西米亚的胡斯徒,顺带着省去了学习捷克语的麻烦。
“百夫长”嘿嘿一笑:“大人,您放一万个心吧。”
“很好,我们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