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担心一旦动作可能会导致失去城墙阵地,一直不敢下令轮换,城上的奥军被迫以少敌多,持续作战,很快出现了体力不支,被城防军分割包围的迹象。
“呜啊!”
城墙塔楼的顶层,随着最后一名奥军被一剑刺入腹部,南城墙东塔楼的攻城方阵地宣告被彻底拔除。
城防军趁这个空档用燃烧的火把和热油泼洒云梯车,倒霉的奥军士卒被烫得哇哇乱叫,纷纷踩在滑溜溜的油脂上滑了下去。
城外炮兵阵地和配重抛石机阵地随即以局部的火力轰击覆盖了东塔楼,逼迫守军抛弃了这来之不易的据点。
奥军工兵立刻搬运来沙土,将云梯车熊熊燃烧的火势盖灭,顺便盖住了滑溜溜的油脂,踩着梯子再度登城。
奥军的远程部队怕误伤友军,立即停止了对塔楼的轰炸,转而轰击另一座丢失的城墙阵地。
可没了敌人远程火力的威慑,刚刚撤下的城防军也紧接着再次登城,新一轮的白刃战就此展开。
类似的拉锯战还在无数个角落上演。
城外,夹杂在炮兵群中的高尔文·麦克尔泰焦头烂额地指挥着炮军调转炮口,竭力避免炸到自家友军的情况。
他的好兄弟皮雷·亚德拉被他打发去后勤部队搬运炮弹。
高尔文自打从威尼斯军事学院毕业后,长期郁郁不得志,理论经验丰富,却基本没什么实战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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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课堂上,教官曾告诫过他们,远程部队的指挥官最要紧的不是知晓怎么高效地杀伤敌人,而是知晓怎么灵活地避开友军。高尔文曾对这种保守的观点嗤之以鼻——直到今日。
“白痴!别打东城了!没看到我们的人已经上去了吗?调转炮口,给我狠狠地打西城的敌人!”
他身旁的炮兵委屈巴巴地挨了顿骂,却还得老老实实地听从命令。唉,底层士兵的命运就是这样跌宕起伏,没脾气。
罗贝尔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手足无措的情况。
在残酷的攻城战中,他的一切本事都没了用武之地。知道敌人的位置又怎样?攻不上去就是攻不上去。个人武力超凡又怎样?残酷的肉搏,个人的勇武会被最大限度的削弱,你能以一敌十,难道还能以一敌百吗?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