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绝大多数只穿胸甲和肩甲的普通士兵不同,医院骑士团有充足的资金配备全套护甲,从脸到脚封得严丝合缝,是罗贝尔这辈子见过的最接近“铁罐头”这个称谓的士兵。
他们的装备甚至比护送罗贝尔的二十名骑士更豪华。
罗贝尔也吹响口哨,召集了博罗诺夫、雅各布、朱利奥、艾伊尼阿斯修士和奥军骑士们。
其他人都及时赶到,唯有朱利奥慢了一拍,原因自然是某个禁不住寂寞的丫头擅自随军前来。
“哼哼,你以为我会被你甩掉两次吗?做梦!”
朱利奥哭丧着脸,江天河用一根绳索套住他,在见到罗贝尔后立刻转套在他胳膊上。
“这是去打仗,不是去郊游……”
“要是我不看住你,天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命作没。”江天河瞪了他一眼,“朱利奥说了,那晚夜袭的骑兵十不存一,你以为下一次还会这么好运吗?”
“……哎,好吧,但你一定要听话。”
罗贝尔抓住江天河的小臂,将她拽到自己的马上,询问的目光看向艾伊尼阿斯。
“修士,这一路可能有诸多波折,不如留在圣座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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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伊尼阿斯冷哼道:
“年轻人不要小瞧我,我曾经陪师长周游列国,参加过巴塞尔公议,一双铁脚踏过万水千山。再说了,好不容易找个理由从尤金身边逃走,我可不想再回去捧他的臭脚。”
罗贝尔假装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是我想多了,没想到修士也参加过巴塞尔公议,想请教您在公议会上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痛斥教皇。”
“啊?”
罗贝尔再度惊愕了。
一月退汛,四座被淹没的矮小石桥露出水面。
波河的泥沙淤积严重,航道浅窄,甚至无法支持漕运。最浅的波河流域只有不到两米深,高大的士兵甚至可以趟着过河。
得益于此,奥军的侦查范围从沿河的一条线扩大至以军营为中心的半圆。
弗雷德里克每日忧心忡忡地等待侦察兵的回信,时不时遥望南方。
都已经快三周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半路上被狼群袭击了吧……
算算时间,也该到侦查分队归营的时候了。
弗雷德里克坐在中军大营的营帐中央等待,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让全军着甲待命,以防不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然而谁也没有来。
“克里斯托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