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说完后,江天河一下子被打消了兴趣,转而开始抱着罗贝尔的手臂撒娇。
“我不想去维也纳嘛,我们好不容易在这落脚,再搬去维也纳,我又要重新学德语,我不想学习……”
小姑娘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说越低。
“你爸爸出过差吗?”
“嗯。”
“那你就把这趟旅程当作出差吧。”
罗贝尔的双手忽然伸到她的腋下,轻轻松松把她举了起来。
他疑惑地自语道:“奇怪,我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没看到有人在吗!”
江天河红着脸敲了他的头一下。
罗贝尔放下了小天河,转身看见一位面无表情的陌生男人推开了他房间的大门。
男人开口询问道:“阁下就是罗贝尔修士吗?”
“呃……”罗贝尔尴尬地举起手,“事先声明一下,这是我的远方堂妹,我们刚才只是饱含亲情的打闹。”
“我是教皇冕下派来与你同行的修士,名字是艾伊尼阿斯·西尔维乌·比科洛米尼。”艾伊尼阿斯将一封书信交给了罗贝尔,“罗贝尔修士不用这么害怕——我的儿子和女儿比你年纪还大。”
罗贝尔:……
虽然但是,修士不准结婚是福音书上白纸黑字的规矩,你们能不能对耶稣他老人家有点起码的尊重。
“请别误会,罗贝尔修士,在加入修道会前结婚生子是不悖逆教法的。”艾伊尼阿斯瞥了他身后的江天河一眼,“我辈修士的思维要灵活,只要和妻子缠绵时暂时退教,结束后再加回来,就不算犯教法。”
“我曾经见过一位自东方徒步来到塞尔维亚的佛教僧侣,他说过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我们公教也要有这样的决心……”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
罗贝尔生怕再让此人说下去会惹来审判庭的人,连忙打断他。
艾伊尼阿斯伸出一根手指:“教皇同意了弗雷德里克公爵的请求,但是附带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此事是重大机密,不能告知任何人,必须由我们亲自将书信交给公爵。”
他看了眼紧抱着罗贝尔的女孩:“罗贝尔修士是打算暂时退教缠绵一番,还是我们现在就上路?”
“我不想被审判庭抓走。”
“审判庭是一群只烧平民的废物,你怕他们作甚?”
“嘘!你疯了!”
“我没疯,我会不清楚手下人什么德行么?”
“你别……你说啥?”
罗贝尔·诺贝尔,深深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