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两人面对面而坐。

季非和的脸上满是淡漠，而季思离的脸上则是一抹狡黠的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非要见洛鸣鹿一面，甚至不惜还说服了老爸老妈，拿他们当幌子。”季非和翘着二郎腿，靠着手问道。

“哎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季思离眼里透着光，让季非和满身不适。

“如果我说。”

“我是真的看上他了呢？”

“他看不上你。”季非和没有一点停顿，直接说道，“你放弃吧。”

“为什么？”

“因为他有女朋友了。”季非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可不觉得，他看上的人会比你差。”

季思离轻抚嘴角：“女朋友？”

“你是说……”

“秦幽吗？”

……

“又下雨了。”江绩云伸出手说道。

他与洛鸣鹿二人站在公交站台下，一齐望着天空。

两人从餐馆里出来，一同走了很长一段路，他们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现在，江绩云才低声问道：“也不全是编的，是吗？”

洛鸣鹿没有转头，只是轻嗯了一声。

“你早知道当年的凶手已经死了……我要是猜得没错，你的心理医生给你透露了很多事吧。”

洛鸣鹿笑了一下：“是啊，因为李齐我想起来了，就打电话问了他一些事。”

“他说，那个女子经常胡言乱语，说自己看见了恶魔，那些恶魔一直跟在她身边……”

“没有人理会她。”

“没有人看见她。”

“她很绝望。”

“所以，我编了一个那样的故事。”

洛鸣鹿看向江绩云。

江绩云重重呼吸了一下，说道：“刚刚派出所给我发消息了。”

“嗯。”

“他们说…他们在死者的手机的聊天软件中发现了一段视频，发送人——是她的妻子，而发送时间是……”

“今天下午，他跳下去的前两分钟。”

公交车穿过风雨，渐渐停在他们的身旁，洛鸣鹿走了上去。

“你的推理错了，洛鸣鹿，他爱他的妻子，他是赎罪，也是殉情。”江绩云说道。

洛鸣鹿缓缓回头，笑意不详。

车门缓缓闭合，洛鸣鹿细小的声音才传入江绩云的耳中。

“我是一个疯子啊，江警官。”

“不过，一些风言风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