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已经做好了搬离的准备。
司厌看她一眼,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语气深深的问。
“会不会委屈?”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夏妗完全不在意,“被发现了才完蛋,我可不想被抓住。”
“抓住了怎么办?”
司厌问,像是随口。
夏妗几乎没有犹豫,“还能怎么办,跑呗。”她甚至已经提前规划了逃跑路线。
“我想过了,如果被发现,我就立马出国,去投奔沈渔,留在海城太危险了,等风头过了,我再回去。”
“怎么样才叫风头过了?”
司厌将她从怀里松开,看着她。
夏妗迟疑不肯回答。
当然是,他结婚了,她对于司父司母来说不再是威胁,而是一段不足挂齿的过往。
彻底不被在意,才叫风头过来。
但,不能说。
哪有刚确定恋爱就说这种丧气话的,互相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夏妗知道,司厌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因为明白。
司厌才不敢轻易摊牌,他不是没信心搞定司母,他是没信心搞定夏妗。
——
别墅这里的确是不能继续住了,司厌和夏妗出去,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司厌纽城还有两处房产,一处曼区的小高层,一处他读书时住的公寓。
但都不适合住。
一处不够清净,一处时间久了装修风格不太喜欢。
不如酒店。
司厌将酒店选在了哈德逊河公园附近,不论是空气还是窗外的风景都更好一些。
司厌开车,来的路上,夏妗将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司厌,你怎么骗过你爸妈的?”
她是真的好奇。
司母明明情绪很激动,也很生气,在卧室里差点就掀了她的被子。
为什么最后,却就这么放过了她。
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她的想象。
司厌没瞒她,也没必要,“我同她们说,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挺伤人的。
但对比起,司厌将她供出来,她更愿意他这么回答。
但还是忍不住微微在意,夏妗侧目,望着开车的司厌,问。
“我是无关紧要的人么?”
“之前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