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呢?”
“没有了。”
夏妗扯了下唇,不意外,他会做的永远是下次,而这一次受的伤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也的确。
原本他就没这个义务。
能做的这一丁半点,她也应该心存感激。
“出去吧,我陪陪外婆。”
护工出去后,夏妗坐到外婆床头,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和鬓间花白的头发,眼睛泛着酸。
是她太没用了。
如果她更努力点,如果她有能力带外婆离开,外婆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这些她都不是没有想过的,但她们不肯放手。
徐婧说,这条路是妈妈选的,她既然选择了以舆论的压力让夏国安承担起养育孩子赡养老人的责任,后果就得自负。
从徐婧当年出面当着媒体的面,应下这件事开始,她和外婆就只能一辈子受夏徐两家的‘庇护’。
就是死,外婆的丧事也得由她们一手操办。
对于她们这种钱已经只是数字的豪门来说,名声大过一切。
她太渺小了,渺小到只能听之任之的被摆弄。
夏妗握住外婆的手,脸抵上去,深深吸了口气,大概是她也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外婆摸着她的脸,慈爱的叫她,“阿妗啊,外婆的好囡囡~”
夏妗睡的浅,小小的声音就惊醒了。
“睡哦,睡哦,鸡鸡斗篷篷飞~”
外婆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继续哄她睡。
夏妗配合的闭上眼假眠了会儿,又装作再醒来的样子,“外婆,我睡醒了。”
但外婆已经又糊涂了,“清荷,今年国安回来过年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呀,还早呢。”夏妗顺着外婆的话乱回,又转移话题的问,“饿不饿,吃点饭好不好?”
她让护工下去医院食堂买饭,拿了些水果给外婆先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