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潘越身上，仿佛能洞悉他的一切。“诸位所言皆有理，然天道浩渺，我辈不过是沧海一粟，妄言操控，实属狂妄。”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但这位小友的想法，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借用自然之力，与天合一，或许才是我们修仙之人应追求的至高境界啊……”

第二日的论道大会，气氛明显比昨日更加热烈，各方修仙高手汇聚一堂，更有不少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也现身于此，只为了一睹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论道盛况。

潘越的“借用论”无疑成为了今日论道的焦点，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其中有好奇、有质疑，更有不屑和敌意。

“潘越小友，你所说的‘借用’，究竟是如何借用？可有具体法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率先发难，他正是仙界德高望重的道德真君，其修为深不可测，一言一行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潘越不卑不亢，拱手道：“晚辈认为，所谓‘借用’，便是要深入理解自然规律，以自身修为为引，引导自然之力为我所用，而非强行控制。”

“哼，说得轻巧！自然之力何等浩瀚，岂是你说引导就能引导的？”清风道长冷哼一声，他是道德真君的得意弟子，向来以维护师尊威严为己任，自然也看潘越不顺眼，“你若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为何不当场演示一番，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清风道长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周围不少人的附和，他们大多是道德真君的拥趸，平时就对潘越这种“异端邪说”颇为不满，如今有机会自然要群起而攻之。

面对众人的质疑，潘越面色不变，心中却暗暗叫苦，他如今的修为尚浅，“借用论”也只是他基于前世记忆和对修仙界粗浅理解而提出的一种设想，具体如何实现，连他自己也毫无头绪。

道德真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缓缓起身，浑浊的目光仿佛两道利剑，直刺潘越的心底，“小友，老夫也给你一句忠告，修仙之道，切忌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是正道啊……”

道德真君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在整个广场上回荡，不少原本支持潘越的修仙者，在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禁开始动摇。

孙灵儿看着被众人围攻的潘越，心中焦急万分，但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潘越需要的是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夜幕降临，潘越独自一人回到住处，孙灵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默契，却胜过千言万语。回到房间，潘越就一头扎进了浩如烟海的仙界典籍之中……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满桌的书籍和卷轴，潘越眉头紧锁，一手托腮，一手翻动着手中的古籍，口中不时喃喃自语。孙灵儿静静地坐在一旁，纤纤玉指在一旁的茶壶上轻轻拂过，为潘越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灵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莽撞了？”潘越放下手中的书卷，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