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正没有给严诺开药方,而是亲自给严诺煎了药,还亲眼瞧着严诺喝下去后,才放心的离开严宅。
即使已经到了大雪漫飞的时候,出城的路很不好走,秦院正依旧雷打不动的每日来给严诺煎药喝。
严诺也是听话,秦院正煮什么药,她就喝什么药。
也就过了不到十日,原本还能在院子里和花锦堆一堆雪人的严诺,忽然间就卧床不起了。
而定安侯严诺病危的消息,也随即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就到了岁首,年节期间给严诺登门拜年的官员们,倒是络绎不绝、纷至沓来。
登门拜年的官员们似乎都是提前排练好的一般,探望严诺时的说辞,几乎都是大致相同:
“侯爷定要好好养身子,莫要再挂心其他事了。”
什么叫不要再挂心其他事?
是不要担心地鼓谶语的谣言?
还是不要挂心与晏修的婚事?
直到魏瑶来探望严诺,严诺这才明白大家说的不要挂心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魏瑶一见到病恹恹的严诺,就趴在床榻旁止不住的抹眼泪:
“诺儿姐姐,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成这样?我听说秦院正每天都来给你看诊,究竟是什么病连秦院正都瞧不好啊?”
秦院正当然瞧不好这病,只要秦院正不来,严诺的病自然就好了。
可是严诺没法儿对魏瑶说实话,只能轻声安慰:
“你不要担心,等地面上的雪都化了,我的病自然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