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走后，许大茂愣了半晌。

一咬牙，一拍大腿，抬手就狂扇自己的耳光。

“是我糊涂，我糊涂啊！”

“我特么真不是人！”

没有人是永远不改变的的。

人都在变化。

一时一个样。

至少此刻的许大茂，听了李猛的话后发自内心的愧疚。

是啊，在娄晓娥不知道的情况下，借种，那不就是违背意志么？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许大茂下手不轻，脸很快就被扇肿了牙龈都出血了。

没曾想，原本闭着眼睛的娄晓娥却起了身，忙拉住他。

哽咽道：“别打了大茂，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媳妇？”

许大茂一愣，眼中泛着惊恐，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你没睡？”

娄晓娥含着眼泪点点头：“我是喝的头晕了，但刚才出来被冷风一吹精神了点，只是迷糊，没睡着。”

“那刚才我和猛子说的话...”

“哎，我都听见了。”

娄晓娥哭着说道：“我听见了。”

许大茂一抽鼻子：“媳妇，你听见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是真不想再连累你了，咱真离了吧，不然这日子可怎么接着过啊，名声名声毁了，这...”

“大茂！”娄晓娥哭声道：“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那名声了，你还那么在乎干嘛！就非得离啊！”

“你也说了，你是女人，可我是老爷们啊，这人不就活一张皮？里子面子都没有，我怎么见人啊？这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许大茂近乎低吼着说的这句话。

说完跟个娘们似的，用被子把头蒙住大哭了起来。

娄晓娥渐渐止住了哭声，约莫能有五分钟一言不发。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