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国清这番话,两人的心情都很是沉重。
两人十分清楚,杜国清刚刚所言,并没有一丁点的夸张。
要不然安通郡十五万的兵马,也不至于被西域蛮子打得只剩下三万人马。
还从安通郡落荒而逃,如今只得寄人篱下。
沉默片刻,三人又走出一段路。
廖振邦开口打破了路途的宁静。
“大人,今日您为何说那个县尉石刚是镇北军的人呢?”
谁都知道,镇北军这近十几年,从未有人会提及。
毕竟对于大盛朝堂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到廖振邦的询问,杜国清扭头看了他一眼。
而后又看向前方的路,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振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廖振邦赶忙恭敬回道,“回大人,已经二十年有余。”
“也难怪。”
“你跟了我二十年,也没有发现那石刚身上浓郁的杀气?”
“宝通县凭借几千人,和北山郡打得昏天黑地,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反观安通郡,十几万人马,和西域蛮子全是人马相当。”
“却是落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听到杜国清这么说,廖振邦神色满是羞愧。
不等他说话,杜国清再次开口道,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老夫为官这么多年。”
“像石刚身上这么重的杀气,只在镇北军的士卒身上见到过。”
“特别是他那冷冽近乎无情无欲的眼神,也只在镇北军的眼里见过。”
“镇北军给人那种如同被猛兽般盯住的感觉,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随即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可惜,破军大将军为大盛打造的国门脊梁,却落得那般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那石刚,老夫有九成九把握,他就是镇北军留下的种子。”
“若是你身上有他一半的杀气,咱们也不用跑路了。”
廖振邦闻言,脸色有些涨红,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酒意还未散去。
对于杜国清对杀气的说法,两人十分信服。
毕竟这些年来,凭着这独特的本领,让杜国清躲掉了许多明枪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