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安道:“我若打败诸位,此事能否就此揭过?”
奚章台道:“我等败了,自还有师傅出手。”
燕长安心下也是烦躁,随即便是镇定,道:“好,燕某接下了。”萧登楼与洛思琴夫妇都是正直之士,萧登楼被自己误杀,所因更是不明真相,为的是保护自己女儿。此事实乃他身平大撼,几可与义兄沈天青之死相论。虽是误杀,但衡山派门人要寻他报仇,确是天经地义。只是自己有用之身,一条性命,也不能说给就给。
衡山派有陈观泰这个灌顶高手,门下也是人才济济,这个麻烦怕是再难摆脱。但事到如今,索性不去费神思想,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柳传云却是越发狐疑,衡山派厚积薄发,武功越到后期,进展越速,眼下江忘亭、奚章台两人,武功已有直追八奇之势。其余卫雾阁、殷长殿、陆秉轩三人,也是不可小觑。白世镜、孟方醒两人,也是衡山派为数不多能与朱雀七子比肩的人物。
这七人师出同门,一脉相承,宗门又是底蕴深厚,联手之下,只怕比巫山十三寇那般的乌合之众还要强些。但若想凭此拿下燕长安,怕还是力有不逮。
更何况此间还有师傅他老人家在,单是自己几个师兄弟,也能牵制他几人。江忘亭做事稳健,岂会如此冒失。莫非是陈观泰也在左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陆秉轩与孟方醒左右各踱一步,陆秉轩道:“爽快,那我等请教燕大侠高招。”
柳传云眉头一皱,衡山派七人看似无意,但说话之间,各自散开,奚章台一人在前,江忘亭六人翼列左右,隐约已成阵势。
顾敬亭上前一步,挡在燕长安与七人之间,道:“诸位且慢,我与尊师陈先生也是旧识,此事诸般巧合,实乃有人从中陷害设计,吾等还需谨慎,莫中小人伎俩。”
江忘亭拱手道:“顾先生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处事公正,帮理不帮亲,家师提及,每每赞誉有加。”微微一顿,道:“衡山一派实不愿与先生为敌。”
柴霏雪暗暗皱眉,陈观泰退而不隐,外人看来,这衡山派新任掌门倒似个傀儡,不想说起话来,却是滴水不漏,暗藏机锋。不管如何说,燕长安此事终究理亏,顾敬亭若是横插一手,便是不顾江湖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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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敬亭道:“不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长安也被算计,仔细说来,你我是友非敌,该一起寻真凶算账方是。”
柴霏雪暗自鼓掌,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陆秉轩道:“先生说的真凶是谁?”
顾敬亭道:“乃是连云盛家盛云英从中作祟。”
江忘亭、奚章台等人都是皱眉,萧登楼之死突兀,人人都知其中必有隐情。燕长安与殷长殿碰面,也曾解释。众人都知此事大半与盛云英脱不了干系,但无真凭实据,连云盛家又岂是好惹的。更何况事发之后,盛云英带着族人一刻不停,已经朝四川去了,此际怕已是相隔千里,仓促间想寻人对质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