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瞧出此人不会武功,也未曾发力。只是韩淲何等样人,被人“啪”的一个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不忍又打不过,气串两肋,两眼一翻,摔倒在地,竟是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萧平安也是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不经打,自己分明一点力气未使。
赵蕃又惊又怒,生平从未遇到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读书人的脾气上来,哪管什么打过打不过,站起身来,抓起几上茶盏,劈面就砸。
萧平安冷笑一声,他是豁出去了。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揍。今日老子不忍了!眼前这个才是首恶,岂有帮凶打了,主犯放过的道理。见茶盏砸来,躲也不躲,深吸口气,大喝一声“咄”,一口气跟着喷出!
那茶盏登时倒飞回去,不偏不倚,正中赵蕃额头。
这一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反正结果就是赵蕃头破血流,踉跄两步,手指萧平安,道:“你,你……”身子一软,也晕倒在地。
画舫之上,一旁死寂。
彭惟简一群人也是目瞪口呆,杨熏炫心道,这小子是演戏还是来真的?咱们叫你寻衅滋事,可眼下情形有变啊!再说,你这事闹的有些过了啊!
姜夔一旁也是傻了,咱们是文人,跟人讲理,怎么动起手来呢?我这不帮也不合适啊,哎呦我的老腰。起身道:“住手,住手!”伸手要来拉架。
可怜他一个风流才子,只知吟诗作对,谱曲填词,哪里会跟人打架。颤巍巍站起身来,还未等有何动作。萧平安一眼瞥见,煞气外露,凶恶道:“你也要讨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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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想了一想,算了,我还是识趣一些,以手加额,退了两步,似是天旋地转,站立不住,慢慢趴倒在地。
莘瑶琴一旁看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疯了么,三个都打倒了?死了没有?这下在场的都要出名了!这些人无所谓,我不行啊!你们三个还没给我写诗呢!
二楼之上,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后面一排,坐着几个乐师。其中一个老年琴师,白须乱颤,不知是惊吓还是气愤,口中喃喃道:“禽兽,禽兽,禽兽不如啊!”
牛皋最先反应过来,拍案而起,道:“好你个萧平安,反了不成!”
彭惟简等人神情各异,韩复、霍远、庞晋阳、宋卜峰四人心里都道,萧兄弟这活是糙了点,但效果当真是不错。宋卜峰当先发难,蛮横道:“打便打了,你待怎地!”
左千寻皱眉道:“诸位是闹事来了?”
庞晋阳抄起边上茶盏,挥手掷出,道:“我瞧是你等欺人太甚!”他随手一掷,茶盏也如疾弓劲弩发出,空中一道乌光,直打左千寻。
左千寻乃是鹰爪门主,手上功夫非比寻常。右手一伸,茶盏已在手中,随手一捏,捏的粉碎,怒道:“敢尔!”
庞晋阳人已站起,道:“好功夫,素闻鹰爪功大名,早想领教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