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总有行路之人,暮鼓之前,未能赶上入城,只能等在城外。于是城外里地之内,总有小的车马驿站。客人此处歇脚,第二日城门一开,也方便入城。天长日久,规模也便越来越大。
扬州乃是大城,城外已成市集。不单客栈有四五家,还有左近商贩摆的摊点,多是卖些早点夜宵。
萧平安也知就里,见有市集,怀中有抢来的一笔巨款,就待上前买些吃喝。
未等迈入市集,便觉不对。人群之中,竟是混杂着不少江湖人物。略一留意,便看到数人背上腰间,都藏着兵刃。眼神忽地一厉,不远处人群之中,几人身影一闪,竟是穿着点苍派的衣服。
他如今饱经事故,早变的谨慎。略一犹豫,如今他四处树敌。旁的不说,点苍派的中和子刚刚被自己痛揍一顿,见面岂能善了。心念一闪,嘴角却是一抹冷笑,踏步走入人群之中。
寻了个卖汤面的摊子,要了碗面。小摊并无桌椅,食客都是蹲在地上呼呼吃面。萧平安也不计较,蹲地就吃。
没吃的两口,忽闻旁边破旧客栈中嘈杂。随即就见两个汉子连拖带拽扯了一人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萧平安一眼瞥见,那被地上拉扯之人,竟是朝东海。此际面上好大一块乌青,鼻子嘴巴都在流血,显是吃了不小的亏。即便如此,仍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萧平安登时大怒,朝东海乃是他万般敬重之人,岂容人如此欺辱。放下碗来,一个箭步,已经欺到近前。
他来势如电,两个汉子也算好手,一人出手就是一拳,另一人一手拉住朝东海,另只手摆个架势。这两人应变已算快速,功夫也是扎实,但在萧平安眼中早已不值一哂。身形一闪,已从第一人身边擦过,出掌在第二人肩上一拍。那人浑身一震,蹬蹬蹬连退几步,方才拿桩站定。
萧平安已将朝东海拉起,道:“朝先生。”
朝东海听他声音,再看面目,惊道:“你是平安,你怎变成如此模样。”
萧平安心中一暖,眼眶一热。朝先生身处险境,被人殴打,关心的却是自己。胸中一股热气掺着怒气,回转身来,也不问缘由,道:“你们打了他几下?哪只手打的?”
两汉子知道遇到硬茬,并肩而立,手中已经抽出刀来,左首脸上有疤汉子道:“朝廷办案,捉拿钦犯,哪个敢多事!” 诡异入侵
此言一出,周边看热闹的闲人和江湖汉子,果然都又往后退了几步。萧平安却是冷笑一声,道:“钦犯?哪国的钦犯?我问你们谁打的朝先生?”
另一汉子恶声道:“老子打的怎样,莫与他废话,一并拿了。”
萧平安更不打话,上前一步,出手如电,一招“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