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泰山一派,为证清白,全派北上,营救被困燕京的江湖好汉,战到掌门、长老、精英亡尽。大战之后,派中无年过二十者。
八十年来,七任掌门,呕心沥血,辛苦操劳,对各派点头哈腰,对江湖宵小也要忍气吞声,无一人能活过五十岁,却看着门派一天天衰落。
到了他手上,就连山门也被人占了去,只剩一师一徒。今日洗尽八十年冤屈,泰山派沉冤得雪,从此可以扬眉吐气,直起腰杆,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陈观泰在旁,一只手揽住他肩膀,道:“恭喜褚兄,贺喜褚兄。恭喜泰山派,贺喜泰山派。”
两个花甲耄耋老人,却是勾肩搭背,又哭又笑。旁人远远看着,却无一人发笑,更有不少人已经湿了眼眶。
秋白羽道:“傻小子,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宋源宝伸手抹泪,不愿让身边人看到,遮着脸道:“谁哭了,我就是高兴不行么。”
沈放这才恍然,道:“原来大师他们早就知道了!那天还装模作样,询问我大哥跟慕姑娘。”
德秀无奈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以为他们会对我讲么?”
萧平安奇道:“究竟是谁陷害泰山派,莫非是他们?”他也知此话不妥,压低了声音说话。
沈放道:“多少有些关系,但八十年前的事啦。人都死光了,还寻什么后账,能还了泰山派的清白就好。”
沐云烟也道:“是啊,你们没瞧,虚明大师连写信人的名字也隐去不说。”
花轻语叹道:“泰山派这个冤屈一背八十年,也是凄惨。”
柴霏雪道:“武林同道难免愧疚,日后泰山派有求,大伙自要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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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步云与顾敬亭一直留在台上,此际邱步云道:“顾先生今日了了江湖一桩公案,可喜可贺,就请下台去吧。”
顾敬亭道:“不忙,我还有一事要说。”
邱步云道:“今日武林会盟大喜,顾兄偏寻这个时候说话,不会是想破坏会盟大业吧。”
顾敬亭摇头道:“天下武林,若能摒弃前嫌,以和为贵,乃是万千之喜,老朽岂会反对。”
邱步云道:“那好极了,方才我等已经公选出当今武林盟主。待典礼之后,顾兄有何事,正好有我‘天下盟’商议裁决。”
顾敬亭毫不客气,直言不讳道:“老朽要说的第二件事,恰恰与贵派有关。”
人影一闪,却是又上来两人,正是廖显扬与虞子墨。这昆仑三圣自不能与剑圣双尊相比,但三人联手,天下也是少有人敌。
虞子墨一身宿儒打扮,拱手客客气气道:“久闻顾兄博学强记,琴棋书画,礼乐易数,无所不知,天下少有,早有讨教之意,咱们下去说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