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道:“这纸上墨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乃是将纸折叠后书写,写完平整开来,再寻素纸誊写。投寄他处,若知折法,一折便知机要。若不得其法,任你才高八斗,也是如读天书。”
德秀赞道:“厉害,厉害,沈兄弟果然学识渊博。”
慕小倩道:“你解的出么?”
沈放摇头道:“这折法千变万化,须得一点一点摸索。莫看小小一张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叶素心道:“既然如此,还了回去,咱们速去,莫沾惹是非。”
沈放忽地一笑,道:“抄上一份,日后仔细参详,也是个乐子。”也不待众人相驳,自顾掏了纸张炭笔出来,将纸张裁作一般大小,于一块石上摊开誊写。
五封书信,十余张纸,又尽是毫无关联的笔画,沈放却是笔走龙蛇,丝毫不见阻滞,落笔如飞。誊写之书一般无二,如同描摹复刻一般。
萧平安几人一旁观看,慕小倩也是称奇,道:“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将来江湖混不下去,寻个书记的行当,倒也活的下去。”
沈放专心誊写,也不与她斗口,只当没有听见,一刻钟功夫,十余张纸尽皆录完。起身收拾,如法炮制,再将鱼胶烤化,原样黏合。整饬停当,原封不动塞入招文袋中,又给那铺兵挂在腰间。
那铺兵犹自昏迷未醒。柴霏雪见也未探道什么消息,又是埋怨道:“叫你们莫要多事,平白浪费如此多时光,还不快走。”
慕小倩笑道:“不能走,不能走,这铺兵醒了,先前又瞧见我等,若是疑心起来,也是麻烦。”
德秀笑道:“小事一桩,瞧和尚的手段。”大喇喇上前,俯身在那铺兵后颈间一掐。
那铺兵悠悠醒转,却见锃光瓦亮一个光头,眉清目秀一个和尚,离自己如此之近,光头几乎照出自己影来,登时吓了一跳。
德秀不待他反应,开口道:“善哉善哉,你这兵儿,好不小心,竟自己摔晕过去。若非我等瞧见,遇到大虫野狼,岂不害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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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铺兵一个寒颤,不辨真伪,只道真的被几人所救,谢道:“多谢大师则个,咦,这山中有大虫么,我怎么不知?”
德秀摆手道:“这不重要,大虫乃是禅机,你不懂的。”
铺兵浑然不解,更觉莫测高深,连连点头,道:“大师说的是,俺脑子是不大灵光。”
德秀道:“你幼年是不是重重跌过一跤?”
铺兵一脸茫然,道:“这个记不清了,好像有过。”
德秀重重一拍他肩膀,道:“这就对了!”
那铺兵更吓了一跳,说话声音都虚了,道:“大师,什么对了?”
德秀道:“你是不是以前还挺聪明,摔完脑子就不灵光了。”
铺兵摸摸脑袋,道:“好像是啊!”
德秀道:“那还有假!人有三魂,天、地、人,又称胎光、爽灵、幽精,也称元神、阳神、阴神。又有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尸狗魄在顶轮,伏矢魄在眉心轮。尸狗掌天冲,伏矢掌灵慧,雀阴为气,吞贼为力,非毒中枢,除秽为精,臭肺为英。你幼年一跤跌倒,想是跌散了伏矢魄,因而灵智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