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无暇他顾,只能尽快将体内异种内息逼出,好在他有神秘气息相助,三团异种内息都不反抗。即便如此,也用了半个时辰方才将三股内息逼出。
这半个时辰他是度日如年,生怕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踢碎,那真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直到他收功而起,仍是丝毫不见有什么变故。
萧平安长身而起,抓起枕边长歌剑,一把推开房门,闪身到了隔壁门前,那门紧闭。
萧平安深吸口气,轻轻一推,那门应手而开,屋内空无一人。
萧平安却是如释重负,双腿一软,险险坐倒在地。心中暗道,果然好人定有好报,若不是前日自己好心,助了大荒落,对那神秘内功又获新知,今日只怕就是完了。
萧平安坐了片刻,终究心绪难定,叫了宋源宝和秋白羽两人。将大概说了,其中细节自然隐去,就说自己侥幸得脱。
宋源宝两人也是惊讶,三人一起去寻那客栈小二,问隔壁住的何人。小二跟来,皱眉道:“客官住乙字七号房,你隔壁没人啊。”进屋看了一眼,忽然杀猪似的尖叫一声,道:“客官,你干嘛在墙上掏了个洞!”
次日,萧平安仍是余怒未消。险险被人害了不说,自己加宋源宝、秋白羽三个也没说过那牙尖嘴利的小二,一个破洞还赔了五百大钱。
他不高兴,宋源宝打输嘴仗,更是生气,跟着又把那小二痛骂一顿。
秋白羽颇是有些幸灾乐祸之意,笑道:“你看了这么多银字儿,那些大侠打完架,就没说怎么善后么,你怎么没跟着学上几招。”
宋源宝一拍脑袋,如梦方醒,道:“是啊,你不说我真想不到。书里写杀了好多人,打碎东西无数,可下面就没了啊。莫不是大侠们拍拍屁股,都跑了不成!”
朝东海听萧平安说了昨晚之事,也是吓了一跳,道:“你莫非还有什么仇家?”
萧平安摇了摇头,他确实怀疑一人,但自己也不确定,更不愿这是真的。
朝东海见他神色,知他不想说,也不追问,道:“不管如何,此人武功既然高过于你,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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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未急着离开真定府,朝东海带着三人在城中闲逛。朝东海兴趣盎然,看见什么都想问个明白,见人就要上前说上几句,一连逛了三日,几人方才离城北上。
一路之上,有时遇到田间耕作的农户,朝东海也要下车聊上几句。
宋源宝也是奇怪,道:“朝先生,你怎么什么都感兴趣?”
朝东海不答反问,道:“你们几个觉得开封府、大名府、还有真定府,比大宋的州府如何?”
宋源宝想了一想,道:“那自是不能相比,我以前去趟泰安,赶一回集,就觉得热闹的不得了,可今年去了临安,天哪!眼睛都给我看花了。”他伸手比划,显是对临安繁华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