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点头道:“是,魏先生说,能者为师,我看与夫子的‘有教无类’,也是相得益彰。”
马公越道:“这书院里的怪物多着呢,张大哥摆弄火药,差点把屋子也给炸了,成田兄拿花瓣来蒸香液,结果臭了好几条街,赵维意打造的铁犁,连陈时山长也赞不绝口。”
几人就口聊些书院中的人物,沈放仅是听闻,也觉大开眼界,不想身边这许多看似无奇的事物,样样都有学问,只觉此间果然是卧虎藏龙。
几人在院中转了一圈,却见此处院中大半讲堂都是空着,不见一人。沈放奇道:“方才前面院中堂堂都是有人,为何此处如此清凉?”
梁楷道:“你有所不知,这前院是上的例课,讲的乃是儒家经典,是此间学子人人要学的。只要有课,这学生都要来。这二进院,乃是讲杂科的所在,师生自行约定,时辰却是不限的。”
向后一指,道:“后面三进院,乃是开敞的讲堂。只有亭台轩榭,不设屋舍,时常有重臣名士来此讲学,甚至学子若是愿意,也可以开堂宣讲,不拘一格。讲些什么,并不约束,随心所欲。谁若想听,也是来者不拒。是以这第三进,也叫‘自在堂’。”
李嵩微微一笑,道:“这自在堂深得学子喜爱,时常流连不去,人满为患。今日吴曦大人来讲武学,除了一进院有课的学子,多跑去听讲了。”
沈放微微一怔,道:“吴曦大人?”
李嵩道:“不错,他已来讲过几次,次次惹的这些孩子大呼小叫,疯了一般。”
马公越见沈放惊讶,得意道:“他算什么,韩大人也来过两次呢。”
沈放心念一动,道:“我也想进去听听,不知可否。”
李嵩与梁楷对视一眼,梁楷笑道:“你若是有意,那自是可以,自己过去便是,我和李兄就不奉陪了。”对李嵩招手道:“你那还有一壶梨花白,咱们去分了它。”
沈放想起在林家所听种种传闻,这吴曦在朝中仇怨想是不少,李嵩和梁楷两人多半是不愿与他照面,无端招人猜忌,抱拳道:“好,那我改日再来拜会二位。”
一旁马公越自告奋勇道:“白脸哥哥,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