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出口,众人都是一惊。
云锦书脸色微变,叹了口气道:“萧兄弟,不是我不肯帮忙,百花谷的人甚难打交道,一言不合,就要反目成仇。绛仙草乃是天下奇物,数百年不闻踪迹,百花谷若真有此草,莫说不会交与外人,便是你知道此事,都是犯人忌讳。”
萧平安抿抿嘴唇,还是道:“云兄所说,我都知道。我也听说,人气府被毁,苦不堪言,经脉骨髓内若有钢针随呼吸游走,被损伤的气府左近,内息紊乱,无处宣泄,便如滚油不住熬煮,每日还有两次气府崩胀之苦,十八层地狱之苦,想也不过如此。熬不过一个月,人定要发疯。可我看这位前辈,我们从来至此,始终不曾痛苦呻吟,就连说话,也是强自镇定,更不肯逼迫我等。我不知前辈这五年是如何度过,但前辈之坚忍,实叫晚辈动容。我等愿尽力一试,就算不成,想几位前辈也不会怪罪。”
他声音不大,屋内众人却个个内心激震,全瑾瑜、全正愚、全正楠三人更是神色哀切,沐云烟揉揉眼,却是眼圈也红了。
半晌,全瑾瑜深施一礼,拱手道:“有萧兄此言,此事不管成与不成,三位都是我灌云寨的至交好友。”
全瑾瑜送几人自地道而回,全正楠替全正风掖掖被角,吹熄了灯火,带上房门。
黑暗之中,全正风嘴唇微微颤动,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泪来。
三日之后,去往泸州的大道之上,四骑并肩而行,三男一女,正是萧平安、云锦书、沐云烟和全瑾瑜四人。
全瑾瑜按辔徐行,道:“诸位放心,此地离百花谷一千多里,虽是山路难行,一来一去,一个多月也是够了。此间我大伯定会保吴家几位周全,一个月后,吴曦大人任命若下,想谢大伯更会小心在意。”
云锦书摇头道:“山寨这边,我倒是不愁,谢寨主也是聪明人,他对我等不闻不问,显是也在等事情变化。我愁的是此去百花谷,该如何计策才好。” 这个世界很危险
沐云烟见萧平安目视远方,一脸傻笑,登时又不高兴,道:“你又不说话,好人都叫你当了。想主意却都叫我和师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