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登楼在前面已经找到了朱雀阁。乃是在一条甚是繁华的大街之上,居然是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二层的小楼,甚是精致。
萧登楼拿出块腰牌,报了身份,那掌柜的肃然起敬,连忙请众人到后院奉茶。
萧登楼问道:“可有什么消息么?”
朱雀阁的掌柜多半和衡山派沾亲带故,但不算真正的门中弟子,多半也不会武功,更不知江湖之事。对消息分类,衡山派自有一套分色的规矩,掌柜的多半靠颜色区分事情的重要程度。
那掌柜道:“消息没什么,但三爷来的好巧,有你一封信,昨儿晚上刚到。”
萧登楼道:“哦,这么巧,拿来我看。”
掌柜的离屋出去,片刻功夫回来,拿了一个小小的竹筒。说是信件,因都是信鸽传递,多半都是一个小小纸卷,有时不知收信人所在,往往会数城俱发,内容都是一致。
萧登楼展开看了,却是眉头一紧,将纸卷递给洛思琴,道:“你看。”
洛思琴见他神情有异,接过看了,见上面一行小字:老三,老四,速归。洛思琴也是一惊,道:“师傅发的?”
萧登楼道:“如此称呼,又不具名,自然是师傅他老人家所发。何事紧要,竟要催咱们回去?”
洛思琴道:“我也不知,但师傅亲自发来,想必定有要事。”
萧登楼又拿过纸卷,见是紫色的纸,暗记也是不错,知道不假。纸卷上并未具日期,但掌门亲发,各处人等定是不敢耽搁。
衡山至此两千多里,掌柜说昨日才到,那这信发出最多四日。信鸽一日可飞千里,但不会用一只鸽子飞上两千里。往往七八百里便会有中转之处,换鸽子飞行。路途越短,信鸽来往越是安全可靠。
褚博怀一旁听在耳中,道:“你派中有事,回去便是,峨眉几位道友的事包在老道身上。”
萧登楼皱眉道:“只能如此,师傅发信,想必派中必有大事,我夫妇两人必须星夜赶奔回去。秦晋、子瞻、平安,你们三个留下,一切听褚掌门号令。掌柜的,拿纸笔来,我先写个条子,你抓紧发回衡山,让派中传书峨眉。”
萧平安三人齐声答应。秦晋道:“师叔,可要我等一起回去吗?”
萧登楼道:“派中无其他重要消息传来,想必不需,你们留下便是。”
褚博怀沉吟片刻,道:“给峨眉传书我看还是暂缓。我一路寻思,这山东到四川不下三千里,若真是要对峨眉几位下手,在川中埋伏便是,何苦跑这么远来。这一路之上,岂能事事如意,没个风吹草动?此事着实古怪,我等尚不知缘由,飞鸽传书如何说的清楚。若是只说峨眉派几位道友被青城掳去,峨眉慧然师太又是个火爆脾气,怕是接书立刻就要杀向青城,岂不是弄巧成拙。发信请同道半路拦截也是如此,无端与青城结怨,怕是谁也不愿。咱们没有十足把握,也不能拉朋友下水。还是我等亲自跑一趟来的稳妥,那青城派辛辛苦苦带着峨眉几位入川,想必也不会加害。”
萧登楼恍然,道:“还是褚掌门想的周到,既然如此,褚掌门、正阳兄,我俩先行告辞。”
褚博怀和正阳道人知他门中或有大事,自不阻拦。
褚博怀道:“你多加小心,这一路过来,乱事频发,我总有不祥之感。你衡山实力非凡,但万一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记得传信过来。”
正阳道人也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