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玉也不着急,步步紧逼,却绝不冒进,稳扎稳打,不多时又将两只红碗吞没。后面白碗连续调上前来,已成合围之势。
颜青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不该一时托大,应了她的古怪打法。对方既然如此提议,相必早已预算周祥。此时她已看出,若是单论武功,对方却不是自己对手。见林楚玉又攻上来,突然身形跃起,脚下两只红碗一齐碎裂。
林楚玉见她突然发力跃起,立刻恍然,颜青是想弃了这处边角,跃到右侧去,那边她还有十二只红碗未动。岂肯让她如愿,身形跟着飞起,发掌连击。
颜青只得扭身回了一招,两人空中对了一掌,一齐下落。眼见落足之处,一圈白碗包围之中,只有四只斜成一线的红碗。林楚玉突然横扫一脚,将颜青下落之处封住,叫她落不到那四只碗前。
颜青身子已经落下一半,身子勉强一扭避过这招,下落之处却已都是白碗所在。一咬牙,反手在林楚玉腿上一勾。反手这一搭,一口气泄了,下落之势更急,一脚已经落在台上。
林楚玉被她一带,身子一偏,脚尖勉强沾到一点碗边,却是丝毫借不到力,也是滑到地下。两人都落地,但她在颜青之后,自应是赢了,却听铁金全高声道:“此局颜青获胜。”
林楚玉脸色一寒,正要说话。铁金全笑道:“姑娘莫急,你看颜姑娘脚下。”
林楚玉这才看去,颜青满面笑容,落足之处却是在一个碗底上。正是她先前被逼之下无意踏碎的那一只,那碗已经碎成几片,但碗底还是完好,此时颜青站在上面,脚却是丝毫没有着地。
林楚玉眼见功亏一篑,更是败的凑巧,心中自是不乐,也不和颜青招呼,纵身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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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这才想起叫好,颜青也笑盈盈的下得台来。宋源宝迎上前去,夸道:“颜姐姐厉害,我就知道她不是你的对手。不知道你和她有何恩怨?”
颜青道:“恩怨?没有啊,只是她是玉凤凰,我是火凤凰,既然遇到,总要较量一下,她不来找我我也要找她的。”
这一日到了下午,比武的人渐少。此间适龄的青少年也有一千五百多人,这一日半比过,倒已经有六七百人出过手,四五百人败下阵来。加之又可以挑战,有些实力的倒基本都露过面了,剩下的多半看看别人功夫,自知不敌,也就不愿再去献丑。如此一来,这日也悄悄过去。
第三日风云突变,一个蓝衫青年突然杀出。年纪也不甚大,不过二十四、五岁,连败六个擂台上的擂主。六场比斗胜的都是成名的高手不说,更是连换了拳脚以及四种兵刃。此刻在第七个擂台上对上了秦烈,又换了一根软鞭。
兵刃之中,鞭索一类最是难练。这青年使来却是如心使臂,圆转自如,鞭影飞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更是变幻莫测。此时再无别的台上比斗,人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擂台周围围的是水泄不通。
高台之上,众位高手也是一齐瞧向此处。福建欧阳世家家主欧阳立谨对司徒晓峰道:“我说司徒兄你倒怎生舍得,竟拿出颗凝心丹来。原来是带了这么个徒弟,左手拿出来,右手又拿回去,还赚了个名声,你这生意做的倒真是不亏。”
那秦烈与他欧阳家倒是颇有渊源,此刻见秦烈落了下风,忍不住出言讥讽。
司徒晓峰笑道:“哪里哪里,他资质寻常,这两下子贻笑大方,再说,他也不是我的弟子。”
长江三十六水寨总寨主盛千帆也是笑道:“这样资质寻常的弟子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司徒兄手上若有富余,不妨送我几个。”
褚博怀道:“不是你徒弟?那是什么来路?”
司徒晓峰道:“此子叫秋白羽,乃是本教巡察特使带来的弟子,我见了也要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