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看着梅盈雪还舍不得走,显是放心不下。
梅盈雪微微摇头道:“阿姨没事,你快去吧。”
萧平安这才依依不舍的出门而去。
梅盈雪躺在地上,看这孩子虽不愚钝,却也不是聪明之人。自己绕道而行,此去距信阳还有五六十里,须得翻山越岭,途中只怕还有变故,也不知这孩子是否能把密函送到。
自己油尽灯枯,却已是无能为力了,心道只盼天见垂怜,能保得丈夫、爱子能够不死。想到丈夫爱子,脸上突然浮现一丝暖意。那暖意留在脸上良久,终于慢慢消退,一点一点僵硬了。
四五日后,这一日天未正午,信阳城门前突然来了一个叫花子,上前打听安抚使大人的府邸。
守门的军士见他形容肮脏,上衣虽是上好的缎子,却松松垮垮极不合身,胸前更有一滩血迹,形状甚是可疑。口口声声说要见安抚使大人,唯恐此人小小年纪也会对大人不利。当下自己带着他去往安抚使府邸。
一路上套那孩子话来,那孩子只是闭口不言,这孩子正是萧平安。
到了安抚使府,请门房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又矮又胖的管家慢吞吞晃了出来,尖着嗓子问道:“是哪位要见我家老爷啊?”
那军士上前一步,赔笑道:“是这位小哥,小的看他形迹可疑,是以带过来请大人发落。”
那管家斜了他一眼,道:“你既然知他形迹可疑,还带他过来干什么?”
那军士碰了个大钉子,好生没趣,踢了萧平安一脚,道:“听见了没?还不快滚!”
那管家冷笑了一声,也不去理那军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啊?”
萧平安迟疑了一会,道:“我……我叫萧平安,有东西要给安抚使郑挺大人!”
那管家叱道:“我家老爷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么!你有什么东西拿来给我好了。”
萧平安摇头道:“除了大人,旁人谁也不能给的。”
那管家上下打量了萧平安几眼,心道:“什么东西?莫不是我家老爷在外面有什么风流债,如今孩子定是带着信物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老爷认也不认。”
这管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