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出添油战术,让一个又一个千人队发动冲锋,想要冲进鸳鸯阵里,造成混乱,让火枪手投鼠忌器,不敢乱开枪。
火枪手三轮齐射之后,终于退了下去,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黑压压的鲜卑狼骑兵犹如潮水一般狠狠的撞在最前列的盾墙之上。
像是海上一道巨大的海浪拍在了礁石之上,激荡起水花四溅。
藤牌手和圆牌手们高声呐喊,用身体死死的顶住了盾牌,用血肉之躯抵挡疾驰战马的冲击。
不时有藤牌手被战马撞飞,立即就有人顶住位置,保证盾墙的完整。
鲜卑狼骑兵们疯狂地冲击着,挤压着,挥舞弯刀乱砍,迎接他们的是锋利的狼筅。
狼筅长约五米至六米,由大毛竹为杆,重达十几斤,有七到九节竹节,有一个半斤重的铁制枪尖,每节有枝叶和铁制倒钩相连。
狼筅手全是体格健大雄伟的士兵,手持狼筅的中部,像利刺一样从盾牌的缝隙里刺出。
鲜卑狼骑们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被一片竹林包围了,由于附枝柔软,上面缠着铁刺,急切之间,用弯刀无法砍断。
又因为竹节很多,长度比鲜卑狼骑兵使用的长枪更长,因此长枪不能刺入,一旦长枪刺入,冲击盾牌,狼筅手转动狼筅,附着的枝叶,倒刺和铁钩立即缠住长枪。
这些体格健大雄伟的士兵是从北境一百多万人口中选出的大力士,各个天赋异禀,力大无穷,鲜卑狼骑们根本角力不过。
狼筅每一次刺出,都会带起一团血雾,每一次拽回,也会带起一团血雾。
锋利的铁刺所到之处,扯碎衣甲,削下血肉,最前排的鲜卑狼骑被刺得肠穿肚烂,衣甲和铁刺缠在一起,被狼筅手的巨力拖下战马,在地上拖拽,被铁刺和铁丝刮掉鼻子耳朵,刺瞎双眼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最前方的鲜卑狼骑兵们很快被捅翻,连人带马挂在狼筅之上。
斛律金石命令传下,盾墙一分,狼筅兵们拖拽着狼筅和挂在上面鲜卑人向后奔跑,进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