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之鸾刀,取之我血。群公先正,则充我助。南东其亩,报以介福。
(浩瀚无垠的银河啊,闪耀着光芒映照在天空之上。天空造就了巍峨的高山,而高山覆盖着这片神域。神域在这中间开辟天地,成为了万民居住的地方。千万年前山岳降下神灵,诞生出了山神族。岩石高耸平原宽广,我放眼望向四方,重新拾起我的疆域和治理之道。没有不恭敬地祭奠,也没有不受到祭祀的土地。清澈的山川周围,散布着在此生存建立联结的人们。就算心碎成山一般的骸骨,也宁愿由我一人来承担。手持鸾刀取用我自己的鲜血。诸位先圣明神灵们,都来助力我吧!我将南东方的山神族贡献开辟出来,用它来报答上天赐予的福气。)
季贞的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天边,空灵而悠扬,宛如一首动听的歌曲,让人陶醉其中;又好似沉睡中隐约听到的细语呢喃,琐碎而模糊,难以听清,但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深情感;更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耳边谆谆教导,充满智慧和启示。
执之鸾刀,取之我血。群公先正,则充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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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心中默念此话,天地之间还有能量,用血祭祀天地,将能量动荡导致的山势变动扭转,将整个摇摇欲坠的山脉控制。守护山脉以生命为祭只是治标不治本,季贞黑夜中逐渐与山脉融为一体,分不出彼此,她淡然的消失让躁动不安的山脉逐渐平稳下来,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抚慰。
古老而沧桑的咒语,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在山间悠悠回响着。那声音如同岁月的沉淀,带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似乎在向众人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又像是在与他们做最后的诀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尖锐的嘶鸣,宛如山脉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后所发出的呜咽。那风声如泣如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破晓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明亮。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整个山谷。安阳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澈的泪水。众人心中都明白,山神季贞的举动或许并不是完全正确的,但这却是为了保护一方安宁所做出的无奈选择。至少,句虞山这条线以下的全体子民们,在今晚能够安心地入睡,不必担心受到外界的侵扰和伤害。
鸾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羌青急忙弯腰将其捡起。安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族长,请您听我一言。”
羌青此时心中正忍受着巨大的悲痛,但她也深刻地意识到,所谓山神族的责任,并不仅仅是“看一眼山脉”这么简单。当山脉出现异动时,即使明知自己的努力可能只是杯水车薪,无法长久解决问题,但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肩负起重建山脉山骨的使命。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和纠葛,在自然界强大的能量变动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羌青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能将自身幻化为一缕清风,顺着陡峭的山势疾驰而上,说不定便可直达那高耸入云的宣渊之巅,一探其中究竟。然而,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一旁的安阳却注意到了她那目光呆滞、满脸愤恨不平的神情。安阳乃是个性情耿直之人,见到羌青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道:“昔日曾闻那些年长的智者言及,这漆饶木初看之下似乎并无危害,但若种植时间过长,其根系便会蜿蜒交错如网,进而将地下的所有能量尽数汇聚于一处。依我之见……”
“什么!二殿下云山觅竟然开启荣坛山了吗?”羌青的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宣告一般。然而,在这震惊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内心涌起,让她从悲痛中猛然清醒过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尽管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但现在并不是沉溺于悲痛的时候。眼前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处理,她必须坚强面对。一旁的姜晴早已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紧咬着嘴唇,试图克制住哭泣声,但那悲伤却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弥漫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大族长,如果这一切是注定的,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必要吗?”
所有的吵闹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重置了一般,原本喧闹嘈杂、人声鼎沸的市井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恐不已,他们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尤其是倪霖,他的反应最为激烈,几乎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弹跳起来,紧紧地将应兆抱住。他们出门之时天还未破晓,如今天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