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熙她已经靠近那巨大的能量罩,慢慢地环绕一圈,却始终有种不安萦绕心头,她伸出手想触碰那巨大的吉念珠时,门口出现走步的声音,吓得未熙立刻收了手。
未熙和白怀转身看去,原来是里言来了。
等未熙将目光再次移到吉念珠上时,吉念珠不再忽暗忽明的闪,白怀扶着未熙悻悻地从台阶下来。未熙心中一顿,脸上依旧笑着。
里言说:“未熙,小心点,万一磕着碰着了,那荒主不会放过白怀的。”
“我知道啦。”未熙笑着。
“听说青园的荷花开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莲田,好不壮观。”里言接着说道,“不知道,有没有请西月来打理啊?”
“西月... ...”
不远处的白前念书声传来,那声音显然有些刺耳,说道:“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
未熙刚要回答,白前突然一乍提高音量,将未熙的话咽了回去。白前原本慢悠悠的语调似乎在不断的加快,更添一份激昂。
未熙几人转头看去,白前依旧在屏风之内来回走动,只是他的情绪变得高涨。这似乎与他外表十分不符,但仔细听去,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不失为雅趣。
里言笑道:“原来白前也在。我就说这些天都没在平衡族见过,敢情是来青蚕教书了。”
未熙呵呵笑着,不知如何作答。半辛从后方过来,见里言也来了,有些犹豫,但还是将信纸双手呈上,并对未熙说:“小殿下拿好。
未熙将信纸放在袖口位置,说道:“大法师放心,既然无事,那我便不打扰了。”
里言微笑着说道:“如今未熙倒是真成了个送信的了。
未熙越走越快,她抬起眼周围扫了一圈,从堂内出来,眼睛被白茫茫的光刺痛着。她忽然停在原地,狠狠地往不远处的学堂瞪了一眼,似乎这样能将白前的身躯刺穿。未熙咬着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快步走开。白怀赶紧跟上,见她脸色不好看,于是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未熙像是松了一口气,她看向白怀,本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白怀着急地问道:“是不舒服吗?”
未熙点点头。她确实是不舒服,只不过,是心里不舒服。
未熙有些迟疑地看向白怀,问道:“你大哥说的,‘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是什么意思?”
白怀挠了挠头,他扭头看向学堂那位置,回答道:“我不懂这些,看的最多字的也就是兵法书。也没听清大哥刚念着是什么,更不要说听懂他讲了什么。”
未熙又觉得心中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火辣辣地疼。
未熙勃然一怒,她一掌推开白怀,说道:“你大哥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什么夜光何德,死则又育,他们可都算好了,死的又不是他们... ...”
未熙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渐渐地冷静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他只是在念书呀?我大哥这个脾气就是这样的,哪里都能念书。有时,就连是睡着了,嘴里也念着诗句的。”白怀说道。
“他最好不是,不然... ...”未熙说罢,看向白怀。
未熙眼珠一转,将袖子里的信封拿了出来。白怀拉住她,说道:“未熙,你!”
白怀环顾四周,将她拉到偏僻的地方,白怀轻声地说:“这是大法师和荒主的信,你怎么能私自拆开看。”
“只要是经我手的信,我没有不拆开的。父亲若是要责罚,早就发现了,我也早就死了千百回。”未熙一边拆开一边说道。
将纸张摊开一看,一片空白。白怀靠近想看,未熙一把将其叠了起来,爽手将信纸叠好放进信封中。
未熙像是释怀了一样说道:“我就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在,还有好消息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