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杏声中蛇毒

童仔细想了想,一边手中点燃另一盏油灯一边说:“那是南水族长涣公长子奕焕的小女儿,也就是涣公族长的孙女。”

西月点了点头,将纸张放置火炉炭火上,纸张哗然一声,变成了灰烬。童被这样的声音吓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到散落在地面上的灰,童忍不住问道:“族长,怎么突然抬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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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没有抬眼,也没有回答。童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缓步挪动到西月身后,给她捏肩膀。见西月还没有反应,便又说:“族长,六殿下似乎对你格外上心?”

还没等西月回答,西月对着门外的动静谨慎地喊了一句:“谁?”

等西月出门见到,才知道是杏声。杏声半夜越墙,不过半日未见,月光下,显得沧桑了许多。

西月恭敬地问:“六殿下,现在夜里,可有要事?”

杏声将她拉过来,他整个人往墙边靠着,声音略带沉重地说:“帮我。”说罢整个人靠在西月身上,没了知觉。

西月四周看了一圈,不见平衡雨凯二人的身影,本想叫人,又因在南水族,不好惊动,于是将他带回屋内。借着烛光才看清,他双唇干燥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流着口水,手脚冰凉,身子微微发抖,呼吸声音越来越重。扒开他的眼皮,双眼瞳孔散大。

落野童见杏声躺着,吓得浑身发颤,问:“族长,他怎么了?”

西月摸了摸他脉搏,很浅的跳动,西月脑子一翁。赶紧用手探了探他脖子,才松了一口气。

耳朵贴近胸膛听了听,说:“小童,帮我一下。”

说罢,西月解开杏声厚厚的外衣,将他靠在床边,尽量不平躺着。

西月想了想,说:“像是中毒了。”西月的手焦急地动着,在左臂上找到了伤口。

伤口周围已经起了紫斑,局部肿胀起来,有浆状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西月将一条棉布在手臂上紧紧地绑住。

“小童。”

童也跟着焦急往前半步,西月又说:“小童,拿烈酒和小刀来。”

落野童先将炭火移前了些才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抱着一缸酒。眉毛一直皱着,就要连在一起,害怕地问:“族长,他会不会死?”

童将刀递到西月手上,西月将刀泡到烈酒中,拿起用烛火烧了烧,又说:“小童,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火罐。”

童已经急得满脸的泪,说:“族长,我们在这里那里找得到火罐啊。”

“快去!”西月压着嗓子呵斥。

童抹干了泪,装成无事发生的模样出了门。西月将火烧过的小刀在伤口处划开一个十字,用手挤压伤口,让血流出来。又松了松绑在上臂的棉带,没一会儿,又紧紧绑上。

“小童怎么还没回来?”西月心里嘀咕着,用手挤压是不行了,可若用口吮吸,可能自己也会中毒。

趴在杏声胸口听着呼吸,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缓。西月将一个杯子用火烤了摁在伤口处,但用处并不大。西月看着杏声的脸,思绪繁乱。这显然是蛇毒,但见杏声不愿张扬,很有可能就是四殿下景殊的。

可四殿下怎么会在南水?

西月用手敲了敲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与我无关。”西月嘴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杏声咬着牙仰起头发出一声闷响,西月心中一横,将一旁纱布剪断,叠了五六层,摁在伤口处。你想干什么?你要救他?西月反问自己。西月门外看了看,没有任何声响。

杏声眼皮些微跳动,西月用手掰开他眼皮,瞳孔散大。西月用手摁住纱,隔着纱布用力吮吸。随后一边吐着血,一边用烈酒漱口后再吸,即便如此,自己还是缓缓地靠着床边倒了下去。

西月感觉自己浑身失了力,眼皮也控制不住的要合上。不知过了多久,西月隐约听到落野童的声音,还有好几个不同的脚步声,便失去了意识。

落野童扶着西月,满脸泪水说:“快救救我家族长。”

雨和凯见了房内此状都不免大惊,雨从口袋里拿出解毒药丸,赶紧让两人服下,又在杏声伤口处抹了药膏。

不一会儿,轶殷也来了,他满脸愁容,见杏声昏迷着,西月又倒在一旁,一直摇头。

落野童哭得压抑不成样子,西月脸上也没了气色。

过了好一会儿,轶殷说:“四殿下的蛇毒常人是碰不得的。六殿下小时被四殿下咬过,虽然凶险,一时半会却不会要了命,谁知神女重情重义,竟... ...”

落野童听罢更是满嘴黄莲,苦不堪言。凯说:“童姑娘,你莫要担心,这水川的解毒药丸是最好的,料想神女定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