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些天崔玄晏为往自己脸上贴金,硬说温度计是陈枫送给幼宜的。他只听崔淞说是幼宜花了一根金簪子买的,哪料到确实是陈枫送的。
只是陈枫送给他们家世上第一支温度计的消息,却传了开来。崔杜氏只知道这根温度计是幼宜的,其一直视若珍宝。这回却是歪打正着猜对了。
“温度计可贵着呢,是我在茅山时,找白云先生买的。”幼宜嘴巴锁紧,不愿透露只言片语。
见她死不承认,崔杜氏便想出个激将的法子,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了。我就说以幼宜的美貌,再加上咱们的家世,你怎可能看上相貌平凡的他?就算他得宠,再如何圣眷正隆,也配不上咱家幼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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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瞧不上陈枫?”
幼宜便要为其争辩:“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到哪里都受人看重和拥护。先生就不必说了。长安令专程请他下山帮忙平疫,京兆少尹又为他所救,就连武后也要用他的法子在大唐推进接种,咱们博陵崔氏对他更是言听计从,还……”
还护送过废太孙,不过此事却不能张扬。
幼宜越说越觉着陈枫这才十七岁,将来立功只会越多越大,岂不是更加吃香?他或看不上那些狂蜂浪蝶,但架不住那些想拉拢他的人想方设法示好、引诱与他啊?他素来又不是老实人。
想到这里,危机感顿时涌上心头,幼宜暗道:等他回来得想想办法,一定得给他看紧了。
只是回过神后,再看向兄嫂,却见其一脸坏笑,这才意识到中计了,自己如此维护他,能没有私情?
其忙跺脚娇嗔:“你这人心眼这么多!”
“我就说你俩有私情!”
崔杜氏见幼宜又害羞又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只嘻嘻一笑:“好妹妹,你承认就是了,我不仅帮你保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这哪能承认?万一哪天说漏嘴,坏了终身大事,找谁哭去?”
幼宜只埋怨道:“没有的事,你可别胡乱编排人家。”
“死丫头,还嘴硬!”
崔杜氏便要拱一把火:“我可跟你说,咱们女人花期就那么十多年,而他们男人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却越开越艳。你不想办法早点抓住了,到时恐怕后悔不迭。”
果然,这句话却说中了对方的心思。
幼宜便犹豫着想请教御夫之术,于是问道:“那该那怎么抓住男人心?”
崔杜氏暗笑,只装作语重心长道:“既要给他点甜头,又不能让他完全得逞,如此调教,让他心里痒着。心痒就会惦记。只要惦记你,他就跑不掉,就能被你抓在手上。”
这话说的有道理,是金玉良言。
幼宜点点头,又请教:“那该怎么给他甜头?”
崔杜氏却不回应,只看着对方胸前不放。
待纯真的幼宜反应过来,不由羞红了脸,又瞅了瞅见周围没人,便反击道:“好呀,你就这么调教我哥的?”
说着便上前咯吱起兄嫂腋下来。
崔杜氏手里挎着食篮,怕被打翻了,忙求饶:“别闹别闹,打翻了饭食,你哥要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