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西格玛没听到，能在张陵游眼底下做到的，也只有灰风了。

经历过险些被不可名状之物直视的西格玛仍然惊魂未定，他觉得自己的灵能力量隐隐有要增强的趋势。

但更多的，是对张陵游的感谢。那意识估计是现存的星神之一，那家伙的力量无需多言，仅是注视，差点毁去自己的意识。

而张陵游从来都是以自己可以理解的形态出现，言语可能有些随心，但人家很注意分寸。

“到了，睁开眼睛吧。”

平和的声音稳稳传入众人耳中，每一个人皆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自然醒来后，又什么也不记得了。

元伯环顾四周，祂见到大大小小的多面体晶石，其中显现无数镜面，内部情景变迁，光影生生灭灭。

有世界衍化，生命出生；有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亦有时空破碎，空间湮灭。

这些晶体由纬度空间之中的虚空跃出，如溪水般汇聚，形成奔腾不息的大河，流向远方。

“这是，时间长河？”

元伯奇道，祂们生的太晚，没能在战时看到被星神牢固守卫的奇观，因此不能确定。

“不完全是，这里是现实宇宙，因果与时空的汇集区。每一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大事件，它们或许绝大部分内容，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大事件中，参与者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一千个同样时件，有一千个不同的结果，也因此，演化出更多的世界。”

张陵游看向奔腾的大河，忽然伸手，从中捞出一个晶石，继续道：“这些事件，或许让人遗憾，或许让人兴奋。只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时空与世界不会因为遗憾或快乐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说着，又将晶石扔回长河，负手而立。

“你背着手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搞偷袭。”

灰风的关注点与常人有些不同，祂的注意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把手放前面，他们更难受，知不知道的，都以为自己时日无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