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心里直叹不好,果不其然,他当真直言不讳了:“天晔之前也跟你求过几次婚,你没答应,我也觉得他是在胡闹,也便没有干涉,谁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莽撞了,差点酿成大祸。按照我的意思,他现在还不够成熟也不够优秀,需要更多磨砺,不然哪能配得上你?只是,南伊,你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应该知道人间真心最可贵,如果……”
盛南伊更加直截了当:“凌董的意思我明白,我没有这种想法。”
“南伊……”
“如果凌董找我是为了说这些,那我想聊天已经结束了,我该走了。”
朝门口走去时,她听见身后响起铿锵有力的问话:“盛董果然今非昔比,这就要过河拆桥吗?”
盛南伊反唇相讥:“怎么?凌董替儿子求婚不成,这就恼羞成怒了?”
她停在原处,姿态傲然:“凌董倒是说说,我怎么过河拆桥了?不错,盛世承蒙凌董恩情,获得过若干助益,我很感激,所以一直极力促成两家合作,也处处以凌云立场考虑,为凌云让利。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虽算不得君子,但还算懂得知恩图报。如果凌董扪心自问,我没给凌云同样的回报,不曾为凌云雪中送炭,或者凌董对我对盛世还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们也可以再合计合计,总不能让热心助人的人心寒,您说对吗?”
凌铭远没有回应,只是脸色难看,嘴唇抿成一条线,细细打量着几米外的盛南伊,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盛南伊也在外冷冷打量着他:“既然凌总不领情,那盛世也不是非要卑躬屈膝去讨人嫌的,依我看,咱们两家也没必要合作了,祝凌云集团更上一层楼。”
言毕,盛南伊拎着手包离开了。
她穿着长袖裙,步调不大,步履轻盈,背影曼妙,却给人气势汹汹、雷厉风行之感。
凌铭远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而后舒了一口长气。
等在车里的林曕北同样感受到腾腾杀气,他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盛南伊,不知如何应对,只是默默开车送她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