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术没有停顿,在一刀毙命的瞬间,他就松开了那把胁差,直接踩向那把镶嵌在第一个异常胸口的短刀,借势而起。
沉重的一踏凶暴的踏碎了它的胸腔,也把胁差的刀柄踩入其中,魏莪术微微低头,让身后背着的单肩长包露出尾部。
从这个支架包尾部露出的并非是什么画材支架,而是一把长剑的剑柄。
握剑,抽出,毫无停顿的一斩,一米长的长剑轻而易举的竖着切掉了第二个异常的手臂,去势未断,砍在了地板上。
不得不说,魏莪术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也有些细小的失误。
这三个异常的攻击性与魂压的强大,与他小时候遇到的那些有着本质性的区别,要是类比的话就类似于普通人与镇异常者这样明显,所以他加在手术刀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有些过猛,导致不够圆融如意,有些僵硬。
这微小的紧张,导致长剑切开手臂之后用力过度,深深的砍在了地板上,一时间难以拔出。
这让第三个异常找到了机会,她张的极大的嘴中,一段舌头猛然的向魏莪术的脸颊袭去。
飒的一声,这一击的力量不可谓不强,让魏莪术的身形都有些不稳。
血液飙出,洒红了走廊的天花板,他脸上戴着的那个蓝银色的窄框眼镜也被打飞了出去。
沉默,忽然而来的沉默,在魏莪术身后的李子馨看不清具体的伤口,她只能看到魏莪术被狠狠的击中,继而鲜血洒了一地,眼镜都飞了出去。
惊叫在她的喉咙中酝酿,但她双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任何声音让魏莪术分神。
“.....”
魏莪术的刘海垂了下来,他沉默的弯腰,捡起了那个眼镜,把它放在手里。
下一秒,这眼镜框和镜片都被他的右手一把握爆,碎片喷射了一地,但却不能划开他的手掌。
猛烈而不讲道理的一拳,极为暴戾的猛然轰在了那个异常头上,把它的头颅横着硬生生砸入了墙壁混凝土之中,整个走廊的天花板都被这样的巨力搞得有些颤抖。
“他妈的....真是被看扁了。”
魏莪术的脸颊流淌着鲜血,但狰狞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在愈合,没有了眼镜镜片的遮挡,他的目光如同一只老虎,暴戾悉数化为眼底的沉重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