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记不住。”安禄山笑笑,他义父武怀玉收了十三个义子,他安禄山一口气收了八千个。“阿耶要是觉得不好,我回去就把改。”
“你是藩属国王,又不是大唐朝臣,收八千还是八百义子,朝廷也不会管你,但你要记住一条,就算你有八万曳落河骁锐,全是你义子,你也得始终忠于朝廷,忠于陛下,若你有朝一日敢有什么不忠念头,
你就是有八十万曳落河义子,也保不住你项上人头,到时你这四百来斤,直接点天灯,可够烧上他几天几夜的。”
这话让安胖子不寒而栗,赶紧指天发誓,“我安禄山对天起誓,世世代代效忠大唐,永为藩篱,若有异心,就不得好死。”
“嗯,说到要做到。”
“请阿耶放心,这次随驾亲征辽东,我虽只带了三千曳落河,到时也定要为陛下拿下他一两座坚城。”
“你的曳落河都是精锐骑兵,攻城可就浪费了,”怀玉指着场上守擂的薛仁贵他们,你觉得他们怎样?”
安禄山认真的观看了会他们的比武,
“这些人都是将材,尤其是那三个,更加了得啊,那股气势,很不错。”
“其它那些也不错,但要稍逊一筹。”
裴行俭在旁边道,“场中那些,是老师这次征辽带的四百子弟中的队官等,凭本事决出营总管、都头、队正等。”
“我去给阿耶把把关?”胖子笑呵呵道。
“好,你去热热身。”
安禄山虽胖成球,但一身的本事并没有减弱多少,虽说骑马冲锋这块差远了,但要是步战反而更稳了,他力气极大,还皮糙肉厚,往那一站还真是等闲近不得身。
最后硬是上演了一出,
三英战禄山。
安禄山一人独战薛仁贵、王方翼和赵持满,打的十分精彩。
裴行俭在下面淡定的点评,“安禄山不愧从军十八载,不仅仅兵法战策上得老师亲传,这一身武艺也很了得,可惜就是太胖了,他这四百来斤,已经无法骑马冲锋,可惜了一员骑将啊,当年他在塞北,可是威镇契丹和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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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三个年轻的侍卫队长,武艺没得说,就是还欠些火候,他们更擅长骑射,现在步斗限制了发挥。”
“老师可以收他们三人为学生,传授兵法战策,十八年后,成就绝不会低于安猪儿。”
武怀玉心说你还真说对了,这三人历史上一个做过安东都护一个做过安西都护,还有一个做过凉州都督,都是一时猛将。
“我真的也很想跟老师一起去辽东呢。”
看着场上那精彩的比斗,裴行俭有几分落寞之色。
他虽说从小习文,还是进士出身,但后来在左屯卫当仓曹参军时,也跟苏定方学兵法,而他老师武怀玉本身又是不败将军,自然也没少向老师请教兵法之事。
后来去南中姚州都督府历练多年,可以说他这个崇贤馆出身的进士郎,早就成了一个带剑的儒将。
征辽这样的大事,他真想参加。
接到朝廷召回长安的旨意,裴行俭是兴匆匆的从高昌返回,本以为是要从征辽东,结果却是授他长安县令。
“长安令是个要职,权重,但这个官不太好当,很考虑你的本事,你就安心踏实的当上五年长安县令,只要能干出政绩,那么就有机会升中书舍人或给事中,回头再任一州刺史或是拜个都督,再进台省,将来就有机会进政事堂。”
这条路,是条金光大道,裴在朝中有靠山,自己有能力,他还是太子承乾的同学,还是进士出身,又有军功,又是名门子,可以说各种光环加身,二十年,还真就有机会拜宰相。
“将来我武家,可也得要托你多照应。”
裴行俭赶紧道,“老师何必跟我说这般客气的话,我打小就拜你门下,这一路来都是受你照顾才有今日,我自当尽我所能,帮衬下老师的儿孙。”
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安令,其实也是武怀玉帮他安排的,出了很多力,表面上是太子选中了他。
“安心在长安历练吧,长安令可不好当,可别干上一年半载,甚至是三五个月就让人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