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尔当初从漠北到西域,比他更早崛起,占据西域半边天,很快集结十万人马征漠北薛延陀,
如果不是社尔一意孤行要远征薛延陀,最后大败而归,西域早就由社尔一统了,也没有后面泥孰、同俄设等众人的什么事,更不会有他欲谷设的机会。
“父亲真要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如何?”欲谷设又想起了那日唐军突然杀到,他一路落荒而逃的景象,那霹雳雷声,那刹那的烟火,
他手下骁勇彪悍所向无敌的附离狼骑,却在唐骑的冲击下,落花流水,不堪一击。
那一战,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也让他终究是无胆再敢与大唐对抗。
那战断的不仅是他的腿,更是他的意志胆魄。
他虽还很年青,可已没胆气斗志。
让他放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左厢突厥各部的反应,这些人在他汗庭被袭破后,大多表现的无动于衷,除了炽俟部起兵勤王,结果马上就被灭,其余诸部都是迫不及待的就归附武怀玉了。
弓月部的预支俟斤的战死,都不能说是忠心于他,他是被唐军突袭击败斩杀的。
如果唐军给他点时间,给他机会选择,他也极可能也是要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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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一群人,
他还如何跟大唐斗。
这西域啊,他终究只是个过客,长安,才是他的归途,十几年前,他从碛口武怀玉手下逃了,不料十几年后,终究还是被武怀玉又给逮住了。
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武怀玉天生克他?
“喝茶,”
欲谷设终究是放下了,西域的热闹终究与他无关了,他能看出西域接下来并不会就太平,武怀玉意图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可也懒得理会了。
······
贺鲁从律啜大帐出来,便又去了阙啜营地。
看到跟老丈人律啜一样鼻青脸肿的亲家公阙啜,他赶紧一番慰问。
阙啜喝着酒摆手,“这点小伤不碍事,你轻敌了啊。”
贺鲁也是有些惭愧,
“都是那史那矩,我赶着来见武相,让他拿下高昌,这么一件小事,本来唾手可得,结果他却把自己命送了,不仅如此,还搭上了我五千人马,加上可汗浮图城。”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有何打算?”阙啜问自己亲家,毕竟自己儿子娶的他女儿。
“我想请老哥帮忙出兵,我们一起拿下高昌国,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老哥,高昌大城五座,其余城二十余座,我给你大城一座,其它城七座,城中人口牲畜钱财皆归你。”
贺鲁倒是懂得画饼。
可阙啜也是老江湖了,“你应当是刚从律啜那老狗的营地来的吧,伱给他许的什么条件,也是大城一座小城七座?”
贺鲁不由的笑笑,他刚和律啜达成的协议,是给律啜两座大城,加八座绿洲城池。
全不是他厚此薄彼,而是特意留了点余地跟阙啜讨价还价。
见亲家说破,便道,“我给老哥两座大城,八座绿洲城池,如何?”